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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九思一行三人留下的背影,讓人看著就聯想到他們要去很遠的遠方,要去遠方的背影總是落寞的。
一個吃東西沒有味道的人,也是落寞的。但孔九思想起來了,他想起了一種味道,讓他的胃口像一條和他一樣幹枯的蟲子,開始蠕動起來了,是的,那種味道像一滴酷暑的涼水,滴在他幹枯失憶的味蕾上。
“回來了。”那荒涼的古道上,又有幾個毒冢門的弟子突然殺了出來,孔九思兀自望著天空發呆。
“前輩,就算你是神龍首尾不見的高人,說話也要有頭有尾呀,什麼回來了?”
“那些地牢裡,十三年的沉睡中為我所忘的世間滋味,慢慢地又回來了,就好像一個忘記了前世的人,那孟婆的忘魂湯失了效用,又記起前世的事情。真是妙不可言。”孔九思說著,喜得手舞足蹈,一足帶起一根鐵鏈子,兩個毒冢門弟子飛倒在古道黃塵中。
“嗯,倒是,如果真的有前世,然後又能記起前世的事情,那倒是不錯的。”晏平若有所思道。
顧弱文看著晏平笑道:“你的前世只怕盡是傷心事,還是不要記起來的好。徒增煩惱。”
晏平嘻嘻道:“我們前世必定是認識的。說不定還是······”
“還是什麼?有本事說出來。”顧弱文望著晏平冷笑道。
“還是一對冤家。”
“呸。”顧弱文舉手要打晏平。晏平道:“冤家一說,本有兩義,你想到哪裡去了?”
顧弱文放下手,故作不與晏平計較之淡淡一笑。
晏平覺得笑得很好看。
孔九思兀自在回味他那虛渺的記憶中的味道。
“你們說,最讓人刻骨銘心,便是化作午夜幽魂之際,夜半鬼唱之時,猶自不思量自難忘的,卻是哪一種味道?”
“自然是生離死別,長亭短亭,秋夜寂寂的人生況味了。”顧弱文道。
“是小時候挨師傅打的那種滋味。”晏平道。
“我是問吃的,問入口的滋味,問酸甜苦辣鹹溫辛七味之味。”
“哦,你要說清楚嘛。”顧弱文笑道,其實顧晏二人本來就是逗孔九思玩的,“自然是辣味了。”
“不錯,我吃過一種雞嘴椒,在開元場吃的,吃了還不能喝水解辣,越喝越辣,辣得想把舌頭吐掉呢。至今難忘那味道呢。”晏平說罷吸了口氣。
顧弱文大笑道:“這算什麼?雞嘴椒?我們月滿樓小孩子才吃雞嘴椒,還要拌著芥子、茱萸來吃呢。我們都是吃簡山來的二金條辣子呢,那才叫辣。辣得人渾身大汗,如同大病一場。”
“嗨,吃辣子吃得大病一場,何苦呢?”晏平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