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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
衛先生輕輕鬆鬆兩個字, 對葉多來說像兩個大鐵拳，砸得她暈頭轉向的。
“結、結結婚？”葉多舌頭發緊，說話都不利索了。
“嗯。”衛先生答得理所當然, “睡了總得要負責吧。”
不僅舌頭發緊，喉嚨都發緊了，她灌一口咖啡, 不知道怎麼想的, 脫口出來一句：“你可以反抗的。”
衛先生愣一秒, 嘴角那點微笑都僵住了。
葉多有點想咬舌，這說的都叫什麼話, 反抗個屁。睡都睡了，還說什麼反抗再說了, 反抗這兩個字, 莫名顯得像是她強上了衛先生一樣。
葉多想挽救一下, 誰知道說了一句更爛的話，“我的意思是, 那晚的事我沒有一點感覺, 所以咱們算了吧。”
從進咖啡廳開始, 衛先生的嘴角一直掛著若有似無的調笑, 這會兒這點笑意斂了去, 他一本正經地說：“沒感覺？要不再試試？”
他說著話，手肘撐著桌子，傾身向前，氣息瞬間就將葉多包圍。
鼻息間是熟悉的茶香, 很幹淨，沒有煙味。葉多記憶裡有一絲波動，這股茶香很熟悉，記憶裡的味道還有一點點煙味，然後是溫潤的唇……
葉多：！！！那晚她跟衛凡真的幹了些不可告人的事？！
“不、不用了。”葉多本能縮一下身子，整個人崩的緊緊的。
“你嫌棄我？”霸總衛先生露出一絲毫不違和的委屈。
“不是不是。”葉多急忙解釋，她已經被衛先生繞得暈頭轉向了。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猛地抬起頭，眯眼打量衛凡，“你喜歡我？”
衛先生垂下眼，毫不迴避地看著她，一改剛才戲精上身的狀態，嚴肅地岔開話題，說：“其實是為了奶奶。”
“衛奶奶怎麼了？”
衛先生解釋了一堆，大體就是衛奶奶年紀大了，自己的孫子年近三十光棍一條，愁得她那點白發都快掉光了，只怕有生之年看不見自己孫子結婚。前幾天看見衛凡在葉多家裡，她激動得一晚上沒睡，像個魂兒似的，半夜三更在大宅裡飄來蕩去。這幾天她一直在算黃道吉日，跟老姐妹們打聽各種結婚相關禮節。衛奶奶年紀大了，衛先生孝心感動天地，不忍心打擊她，所以才提出這個請求。
“你的意思是假結婚？”
葉多站了起來，提高了嗓門，幾個服務員偷偷向這邊瞄幾眼，她連忙捂住嘴。
衛凡抬頭看著她，嘴角那點若有似無的笑又出現了。
葉多詫異地看著他，衛凡嘴角的笑意一點點蔓延，到了眼角眉梢，一雙眼亮閃閃的。
“怎麼，你想來真的也可以。”衛先生嘴角彎出一個更大的弧度，帶著點得逞的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