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起來，葉多看了也沒看，直接接通。
“葉少，我已經上車了，很快就到。”
“……是葉小姐嗎？你不是叫了車？我在小區門口等了快五分鐘了！等候時間結束可是要扣違約金的！”
葉多覺得當頭一個大鍋砸下來，她都懵了！
誰在小區門口等她？！
葉多睜開眼，騰一下坐直，看著前面駕駛座的人，嚥了咽口水，問：“那個師傅，我是不是坐錯車了？”
開車的人頭都沒回，淡淡回答：“應該是的。”
哎呦，還是熟悉的聲音，還是熟悉的語氣。
“衛、衛凡？”
“你好，”衛凡沒有轉過頭，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淡，“想去哪兒？”
現在換車只能耽誤時間，而且聽衛凡的口氣，似乎願意幫忙？
葉多厚著臉皮報了地名，然後臉皮更厚地叮囑：“衛總，能不能拜託你快點，我真的很著急。”
衛凡沒說話，一腳油門，闖了一個紅燈。
“衛總不用這樣，闖紅燈不太好。”
衛凡認真盯著前方，聲音刻板道：“打人也不好。”
葉多一頭黑線，他趁機教育自己。葉多沒理他的茬，一方面心虛，一方面她要先給陸萌打電話。
陸萌估計也沒醒多久，接電話很快，但是聲音還帶著睡意。
葉多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陸萌二話不說，就要過去幫忙。
“你別急，我馬上過去，地址給我，我很快就到。”
“不用，我順路接你，車大概五分鐘後就到小區門口。你買點水和吃的，葉少他們去得急，估計水都沒準備。我現在先給宋銳打個電話。”
“行，我現在下樓。”
兩人收了線，葉多在找宋銳的電話。
一直沒說話的衛凡開口了，“別著急，叔叔會沒事的。”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還有話要說。
葉多隻好先把手機關上，“謝謝。”
“我幫你。”
他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衛凡戴上藍芽耳機，開始打電話。
沒過兩分鐘，汽車開到了陸萌家小區外。陸萌早等在了路邊，汽車穩穩在她跟前停下。
陸萌風風火火地拉開車門，然後風風火火的動作硬生生止住，僵在了馬路邊。
衛凡忙著打電話，只對著她點了點頭，表示問好。
陸萌愣在車門口，表情跟剛發現上錯車的葉多一樣，一副被大鐵鍋砸中後的難以置信。
這樣的場面，葉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只好無視陸萌的滿臉難以置信，說了一句先上車。
陸萌在車上坐定，汽車很快啟動。
前面衛凡仍在打電話。後排陸萌對著葉多擠眉弄眼，低聲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葉多苦著臉，壓低聲音：“每次相逢都很慫。”
陸萌挑挑眉，示意她不要油嘴滑舌。
很快，葉多的手機響了，是陸萌發的微信。陸萌的好奇心是一刻都壓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