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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那天,由於身份原因,如煙沒有送別諸葛亮,她只是將快一歲的諸葛瞻抱給諸葛亮,讓他多抱一抱他們的兒子。諸葛亮抱著一直撲騰的諸葛瞻一臉慈愛,突然諸葛瞻叫道“爹爹,爹爹!”
諸葛亮一驚,隨後笑了,“瞻兒會叫爹爹了,如煙,是你教的吧。”
“是,丞相,丞相這一出征,不知多久才可得勝而歸,更不知多久才可回府見到瞻兒。婢妾想著讓瞻兒能夠認得丞相,認得爹爹,這樣也免去丞相班師回朝時,瞻兒不認得丞相了。”
“嗯,此次北伐,不知要多長時間,如煙,府上就麻煩你了。”諸葛亮抱著兒子囑咐如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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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的大軍駛出成都城外時,如煙仍然抱著諸葛瞻一動不動。她知道這次諸葛亮會取得不錯的戰績,因為在她的記憶中,諸葛亮一生基本沒怎麼輸過,空城計那次也是轉危為安。
但是,她知道,戰場上千變萬化,刀劍無眼。子彈和箭矢不會因為你是什麼人就不找你。如煙在做johanna atson時上過阿富汗戰場,當時她作為軍醫隨軍出征,基本在大後方,但是就那麼一次就一顆流彈就讓她足足幾個月都處於噩夢之中,如同行屍走肉。而諸葛亮作為軍中主帥,一有不慎將滿盤皆輸,壓力可想而知。
而且,她家丞相的大後方還有一個隨時在拖後腿的劉禪,她可以想到,這次的出征,將耗費丞相多少心血。
當初的一個“託孤”承諾,丞相為此走到了現在,換成她,她早就會放棄了。主君爛泥扶不上牆,朝中還有小人,當初一起和先帝劉備奮戰的老臣一個個都老的老、死的死。在朝中他不僅要負責政事,還要負責軍事。
如煙為諸葛亮不值,當初1994年央視的《三國演義》播出時,給如煙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五丈原上,諸葛亮孤獨的身影,那時他才54歲,卻已經滿頭白發,垂垂老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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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劉禪為北伐的相父諸葛亮送行,故意擠出眼淚惺惺作態,還背了《出師表》,諸葛亮聽到後,一臉欣慰。他安慰劉禪,“侍中、侍郎等都是先帝留下的賢臣,他們會協助陛下打理朝中之事,陛下必然安枕無憂。”,劉禪賜酒與諸葛亮同飲,為諸葛亮送行。諸葛亮接過並用此酒祭奠大漢的軍旗,願此酒保佑他們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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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具體戰況如何,如煙不知道,但是諸葛亮有時會寄家書給如煙。如煙透過家書上的蛛絲馬跡,大概推斷出了現在諸葛亮面臨的戰況。
比如:諸葛亮出兵祁山,南安、天水、安定三地不戰而降;比如:命馬謖和王平率精兵兩萬五千,前往街亭駐守,但馬謖剛愎自用,不聽號令,結果被司馬懿佔領了街亭;比如:諸葛亮命姜維掩護百姓撤離,他和縣令駐守西城,他用一座空城嚇退了司馬懿的十五萬人馬,但被司馬懿收複了,南安、天水、安定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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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一份家書,如煙看得仔細,信中字跡潦草,看得出諸葛亮心緒已亂。他為了以正軍紀,下令斬了馬謖。而郭侍中帶著聖旨來遲一步,聖旨上劉禪赦馬謖之罪。
馬謖是諸葛亮的學生,在府中時,她經常看到兩人一起談論時政。馬謖很優秀,也很有能力,但是就是有些剛愎自用。
這次的“失街亭”有主觀原因,更有客觀原因,對手不弱,我們也沒有那麼強,加之馬謖有些太過自信,諸多原因造成了“失街亭”。
其實,她從家書上看得出,諸葛亮不想殺自己的學生,因為諸葛亮視馬謖如親子,殺馬謖如殺骨肉。可如若不殺馬謖,則蜀軍怨氣難平,士氣難振。
殺了馬謖,他從此再無可以談論政事的物件了,如煙為諸葛亮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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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家中等待諸葛亮的家書,如煙也會帶著諸葛瞻一起玩,一起學習。諸葛亮走前,告訴如煙,書房之中的書籍,除去一些敏感的奏報,她都可以翻閱。
所以在諸葛亮出征的這段日子,如煙每天都會抱著諸葛瞻一起在書房學習,她現在的習慣是,上午抱著諸葛瞻學史,下午則帶著諸葛瞻一起練字。看著小小的諸葛瞻握著長長的毛筆畫來畫去,字跡龍飛鳳舞,他還不知疲倦,繼續畫啊畫,她一臉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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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8年春,諸葛亮事先揚聲走斜谷道取郿,讓趙雲、鄧芝設疑兵吸引曹真重兵,自己率大軍攻祁山。隴右的南安、天水和安定三郡反魏附蜀,關中震響。魏明帝命張郃率領步騎五萬人前往,大破馬謖於街亭。而同時趙雲寡不敵眾,失利於箕谷。諸葛亮乃拔西縣千餘家返回漢中。第一次北伐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