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不反駁,不計較,放平心態去休息,醒了就工作,任由內心被螞蟻不經意啃噬出來的洞一寸寸擴大。
電話鈴聲響起,溫綏俯身去摸手機,沒看備註就直接接通:“喂?”
“歲歲。”
溫然愉悅帶笑的嗓音開了擴音後染上些許電流音,但不影響溫綏感受到他的好心情:“我在你公寓樓下,下來給我開個門?”
溫綏愣了愣:“哥?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過生日啊,”溫然一聽就知道他妹妹又忙工作把自己生日忙忘了,他提著蛋糕還有花從車上下來,邊鎖車邊說:“小腦袋瓜怎麼只裝工作,收拾收拾,哥帶你去玩。”
溫綏拿起手機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她算了下溫然最近的行程,下床一把撈過椅背掛著的外套隨意披上,趿拉著鞋子往外走:“你從帝都飛過來的?怎麼也沒提前通知我。”
“提前通知就沒有驚喜了。”
溫然五點鐘下班,搭最早的航班飛s市,緊趕慢趕總算趕上了她的生日。
兩人在地下停車場碰面,他就把手裡包裝漂亮的紅玫瑰遞到她面前,語氣欣喜的祝福:“寶貝生日快樂!”
溫綏眨了眨眼,勾唇輕笑一聲,接過花後又撲進他懷抱裡:“謝謝哥。”
她還以為今年又是自己一個人過。
幸好溫然來了。
溫然親暱的抱了抱自家妹妹,單手摟住她的肩膀去坐電梯,“一家人說什麼謝,剛不是讓你換衣服嗎?怎麼沒換...”
“你趕飛機累了,就不出門吧,在家過就可以。”
溫綏所住公寓在頂層,她無聊時喜歡看星星,就買了視野最開闊的頂樓,溫然很少來這裡,每次來都要誇她房子挑的好。
其實哪有什麼好不好,能住,住的舒服,其餘無所謂。
既然不準備出門,溫然就進廚房挽起袖子下廚給溫綏煮長壽麵,溫家養孩子一律採用放養模式,做飯之類的家務可以不做,但必須會。
溫綏將頭髮束成低馬尾,鬆鬆散散垂在腦後,鬢邊散落兩縷,顯得臉又小又乖。
她在家換了身淺粉色的家居服,整個人粉嫩得不像是準備過二十五歲生日的人。
長壽麵還需要點時間才能出鍋,溫然決定先跟溫綏吹蠟燭。
蛋糕上插著天使牌,奶油是她最喜歡的芒果味,溫然將數字二跟五的蠟燭插上去,而後抬眸朝著她笑了笑:“歲歲點蠟燭,還是我點?”
她眸子細細彎起,眼底笑意幾乎凝為實質,“哥...”
擺在桌面的手機忽然震動。
溫綏未出口的話直接嚥了回去,她瞥向桌面亮起的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備註,唇邊弧度微微斂起。
打來電話的是溫然秘書。
收音太好,她沒聽清對面在說什麼,只知道秘書說完後,溫然看向她的表情就從欣喜變成了複雜。
她懂了。
溫綏把耳邊散落的髮絲往耳後撩去,拿起旁邊的打火機,故作輕鬆的問:“嗯?是要回公司嗎?”
溫然見狀連忙結束通話電話,眼神略顯愧疚,“歲歲,我...”
“沒關係,”她無所謂得笑笑,“你有事就去忙吧,長壽麵快煮好了,我一個人能搞定。”
她越是表現的大方,溫然就越覺得心酸,但公司那邊事確實要緊,兩者選其一,他只能放棄前者。
生日什麼時候都能過,問題不解決受罪的是整個公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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