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纓卻是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不再看他，邁步徑直離開辦公室。
那些人雖然嘴上罵席纓罵得很兇，但席纓真的要離開的時候，他們卻一個人都不敢上前阻攔，只能任由他旁若無人地走出辦公室。
席纓出了辦公室，只覺得空氣一陣清新。
雖然她能夠適應充滿血腥味的空氣，但不代表她喜歡。
經過窗戶邊上的時候，她瞥了一眼辦公室裡的場景。
黏稠的血液已經往下滑落了些，所以她能夠隱約看清裡面的情況。
她看見溫又陽和那些老手們站在一起，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老手們臉上的情緒很激動。
席纓想，他們應該是在說她的壞話。
嗤。
席纓收回視線，腳步平緩地繼續往前走。
說壞話，這種只有失敗者才會在背後做的事情，她一點都不屑，也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悶悶的。
為什麼溫又陽沒有跟著她一起出來呢？
溫又陽沒有選擇她，而是選擇了那群人。
這個位面的沈鶴，難道發生了變化？
只因為她現在是男人的外形？
席纓自欺欺人地認為，她如此在意溫又陽的選擇只是因為溫又陽是沈鶴，而她要報複沈鶴就得先讓溫又陽愛上她。
她不願意去想其他的任何可能。
她也知道，他們兩人之間不存在其他的任何可能。
不知不覺席纓就走回了高三四班的門口，她走進去，發現原本血跡斑斑的教室已經恢複正常。
沒有屍體，電風扇完整無缺地懸在頭頂，課桌椅子都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