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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渾身脫力，壓根就說不出來一句話，只能任由席纓的動作。
席纓原本穿著一身雪白幹淨的婚紗，在臺上折騰了一會以後，婚紗上都染上了血紅的痕跡。
不過看起來一點都不醜，還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純的白和豔的紅，兩種顏色搭配沖撞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種刺激人眼球的色彩。
包紮好後，眾人以為這就完了。
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救護車趕到，把柳晨鑫帶進醫院接受治療。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知薇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柳晨鑫，說：“你欠我一個道歉。”
躺在地上嘴唇發顫的柳晨鑫望著席纓，想說話卻說不出來任何話。
柳家父母在底下大喊：“知薇啊，道歉什麼的等晨鑫的身體好了再說行不行？救護車什麼時候到？你讓誰打的電話，讓他再催催啊！”
席纓睨了一眼臺下的兩人。
那一眼讓柳家父母通體生寒。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感覺現在的知薇和之前的知薇完全不一樣了？
剛才那個對柳晨鑫說要把所有股份都轉讓的溫柔知薇呢？
這個知薇……好可怕！
柳父覺得不能再拖了，也不想等席纓給出什麼回複，就要沖上臺把他的兒子給帶下來。
但是當他往臺上沖的時候，卻一頭撞到了一個透明的玻璃上。
“哎喲。”柳父捂著腦袋叫了一聲。
臺下立馬就有人反應過來。
“臥槽！我就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聞到太重的血腥味呢，感情臺上被玻璃罩給罩住了啊！”
“知薇想幹什麼？剛才不還是一副情深的樣子嗎？怎麼轉臉就變了？”
“我就說知薇不可能那麼溫柔，她肯定是有什麼目的才會裝成那樣子的。你們該不會都被她給騙了吧？嗤，如果知薇真的能那麼溫柔的話，各位還會被她在商場上打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這些人的議論落入柳家父母的耳朵裡，他們心中生出一股沒由來的恐懼。
他們望著站在臺上冷漠如神的席纓，恐慌地叫道：“知薇，你想幹什麼知薇，你要是對我兒子做什麼事情的話，你是要被抓起來的！”
席纓的眼中滿是冰冷。
她的確是想對柳晨鑫做什麼，可是她不能。
這是一個有法律的位面，如果她隨意殺人的話會受到懲罰，那樣一來任務就會失敗。
任務失敗，她就不可能見到位面主神，拿不到位面水晶。
席纓做任務就是為了位面水晶，她不可能作死。
所以她不能親手殺了柳晨鑫。
而且在法律社會，比起直接去死，讓他終生殘廢躺在病床上，要生不能求死不得，這才是最折磨人的方法。
席纓冷漠的視線看向說不出話來的柳晨鑫，“湯曉的事情我知道，我也原諒了你，但我還需要一個道歉。”
柳晨鑫張了張嘴，沒有聲音發出來，就算是光看唇形，也無法得知他想說什麼。
但席纓猜，他估計是在罵人吧。
“不願意道歉嗎？”席纓眉毛一挑，絕美的面容蒙上一層陰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