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纓放下木盆,轉身就走。
沒走多遠,她就看見一個穿著青衫的少年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正在偷看那兩人的纏綿。
這是……在學習?
席纓閉了閉眼。
合歡宗就是一個沒有節操可言的宗派,對這些事情她要習慣,要習慣。
席纓準備換一個方向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暴怒的聲音:“人奴!我讓你打一盆水,你怎麼只打了半盆?你是不是找死?!”
不論在哪個宗派,打死人奴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這人的聲音暴怒,周身氣勢暴漲,很顯然,他是真的想要打死席纓。
席纓拔腿就跑。
她可不想剛來到這個位面就被人給打死,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跑得掉,但總歸要試試!
轉瞬之間,沒有穿衣服的男人就從樹林中冒了出來。
只是當他去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人奴的身影。
“咦?按照人奴的腳步來說,她應該沒有跑多遠才對。”男人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既然找不到,那他的怒氣也就只能化作蠻力,發洩在樹林裡的女人身上了。
等男人重新回到樹林以後,被青衫少年抱著躲藏在濃密樹葉之間的席纓這才動了動身子,看向抱著她的青山少年。
“噓,先不要說話,這裡不安全。等他們動起來以後我再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到時候再說。”青衫少年在席纓的耳邊輕輕說道。
對此,席纓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點了點頭。
青衫少年抱著席纓在樹林中穿梭,很快便來到一處山洞前。
他把席纓放下來,謙遜有禮地說道:“剛才情況緊急,多有冒犯,請姑娘不要見怪。”
“我還要謝謝你。”席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禮,“如果剛才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要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