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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一聲悲痛:“明明你二哥小時候是個挺好的孩子,怎麼長大以後就學會賭博了呢?我從小就跟他說賭博這東西碰不得碰不得,他就是不聽,唉!”
“娘。”席纓握住蔣氏的手,目光灼灼:“如果我能拿出這二十兩的話,我能不能從這個家裡出去,自立門戶?”
蔣氏被席纓的話一驚,“蔓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要自立門戶?你是個女孩,在沒出嫁之前你跟著我們,出嫁了以後跟著你的夫家,你怎麼可能自立門戶?還從來沒有這種事發生過!”
“娘,我就問你,如果我能幫家裡度過這個難關,那我有沒有自立門戶的資格?”席纓固執地問道。
蔣氏見席纓是在說真的,表情也認真起來,“這我不清楚,不過蔓清,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想法的話,你還是去問問村裡的朱先生。他以前曾經在朝廷裡當過官,對這方面應該很瞭解。如果他見過這種事情的話,那就是可以的。”
“朱先生?”席纓眯了眯眼,“好,娘,那朱先生的家住在哪裡?”
蔣氏把這個朱先生的詳細地址告訴了席纓。
說完以後,席纓把空碗放在灶臺上,抱住蔣氏。
“誒?你這孩子,怎麼了?”蔣氏有些不知所措。
這裡是古代,就算是親情也很收斂。
古人只有在分別的時候才會感情爆發,互相擁抱什麼的,在平時,他們基本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娘,你在這個家裡過得也很辛苦吧。”
蔣氏聞言鼻頭一酸,拍了拍席纓的後背,“孩子,只要能看見你們幸福,那孃的這點辛苦算的了什麼?大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你放心,等我把二哥的欠債給還清了以後,我就帶著你一起自立門戶,以後家裡就只有我們娘倆,我不會再讓你這麼辛苦。”
蔣氏笑了笑,用手擦去快要從眼眶裡掉出來的眼淚,說道:“好了,你也吃過早飯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吧。記住,不論到了哪裡都要好好保護自己,你現在力氣也大了,要是遇到想要對你動手動腳的男人,一定不要留情,知道嗎?”
“嗯。”
和蔣氏溫存一會以後,席纓挎著籃子走出家門。
跨籃子是為了上山去尋找、採摘昨天野人給她的那一束花。
不過在上山之前,席纓首先得去找朱先生問問自立門戶的事情。
按照蔣氏給的路線,席纓來到一處獨門獨戶的院子。
這裡風景獨好,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家。
他家的院子很大,裡面種著的不是菜地,而是栽種著一株株花朵,奼紫嫣紅,十分養眼。
席纓來到朱先生家的門口,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讀書的聲音。
叩叩叩。
正在大堂裡教孩子們念書的朱先生抬頭。
“先生,有人敲門,我去開門!”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站起來。
“嗯,你去吧。”朱先生揮手。
男孩跑過去開門,席纓這才看見房子的大堂被改造成一個學堂,有大概十三四個孩子在這裡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