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犯？”席纓有點好奇，“犯了什麼事情？”
“這年頭犯事的無非就那麼幾件。”宋序拿了一個白麵饅頭，跟席纓一樣撕開一點吃，“作詩隱射朝政，詆毀曹公公。”
聽到宋序的話，席纓想起來一點。
錦衣衛一開始的確是為皇帝服務的，但是到後來，皇帝的權利漸漸地往一個大太監的手中偏移。
大太監建立了東廠，將錦衣衛基本囊入為自己的勢力，為他辦事。
而皇帝也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基本成為大太監的傀儡。
傀儡啊。
席纓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
他的眉眼溫柔，眼睛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饅頭。撕開一點送入口中，微微抿著唇吃著。
感受到席纓的目光，宋序抬起眼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交。
他的眼神不帶有任何銳利的光芒，平淡舒緩，像是一道柔和流暢的水柱，令人舒服又愜意。
這樣一個美好的男人，怎麼就成為一個傀儡了呢？
“你在想什麼？”宋序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席纓問。
“我在想，要是就這樣離開的話，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再去溫泉泡澡啊？”席纓歪頭，語氣有些遺憾，也有些苦惱。
好像泡不到溫泉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
席纓的話讓宋序頓時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的時候，清晨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清新明媚，朝氣蓬勃。
在他的身上似乎總是能感覺到對生命的渴望和尊崇，讓席纓覺得，他是在認真地度過每一天。
“小傻瓜。”
宋序在席纓的腦袋上拍了拍，“又不是隻有那一個溫泉。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都帶你去泡溫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