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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距離有些遠的男音透過話筒傳出來,明顯是小跑著過來接了電話。
“纓纓啊,你今晚要回來?”
“對,爸,我想你們了,我馬上就買票。就這麼說了,要是再耽誤時間我說不定得淩晨才能到。”
“好好好,你買票吧,俺到時候去接你去!”
席纓沒有拒絕。
為人父母,半夜去接久別家鄉的孩子並不會感到厭煩和勞累,有的只是濃濃的開心和幸福。
所以席纓沒有拒絕。
半夜十二點半。
當席纓從城鄉公交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見有兩個人等在站臺邊上。
他們身上穿著最簡樸的衣服,臉上掛著最真摯的笑容。
“纓纓!”女人驚喜地叫了一聲,快步走到席纓的面前,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地看著。
“快把包給你爹,一路上累了吧?”女人關心地問道。
席纓的手被女人粗糙而充滿老繭的手拉著,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她的手磨人。
反而覺得很溫暖。
她搖頭,“不累,看到你們我就不累。”
“把包給俺!這是你娘給你做的饅頭,說你一路上坐車過來到了以後肯定餓得不行,你先墊吧兩口,回家有你奶做的飯!”男人滿臉笑容地走過來,把席纓的包接過去,把用布包裹著的兩個大饅頭遞過來。
席纓接過饅頭。
這個饅頭和城市裡賣的饅頭不一樣,它特別特別軟。
不是那種加了新增劑的軟,而是天然的軟,是因為在大鍋灶上用木柴一點點地蒸出來的那種軟。
即便是這麼遠的距離,饅頭依然是熱著的。
“你爹說怕你吃到饅頭的時候冷掉,一直都把這兩個饅頭放在懷裡捂著,好在是沒有冷,冷了就不好吃了。”王春蘭解釋。
聞言,席纓鼻頭一酸,再也沒有猶豫,一口咬上這個被席建國用心溫暖的饅頭。
滿口的香甜和柔軟,就像是整個人撲進親情的溫暖網中。
席纓的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幕。
土房子的大鍋灶前,席建國坐在大灶後面燒柴,王春蘭站在前面往大鍋的籠屜裡面放面團。
每一個面團都被揉捏得恰到好處,圓圓的,看起來十分可愛。
“咱閨女得有一年多沒回家了吧?”王春蘭一邊往籠屜裡放面團一邊跟席建國嘮嗑。
“是啊,一年多了,去年過年都沒回來,因為過年加班工資加倍。”席建國拿著一卷稻草往灶裡塞。
火舌從灶門口竄出來,照映著他紅紅的臉。
“不知道閨女還看不看得上這些饅頭。”王春蘭的手一頓,有些猶豫,“你說,要不然算了?不要帶饅頭過去等閨女了,還是在小賣部買點牛肉幹什麼的?”
“你想什麼呢?那是咱閨女,她以前最喜歡吃的就是白麵饅頭!咱閨女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你覺得她會和那些人一樣?”席建國說道。
王春蘭想了想,隨後便繼續動作:“也是,俺閨女是什麼人俺最清楚。”
然而她並沒有看到席建國的表情。
席建國話雖然說得那麼滿,但實際上他的心裡也沒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