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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小乞丐！”翠綠卻瞪了眼，“小姐，您的長相是這麼的精緻，就算是用鍋底灰塗抹得髒兮兮的，而且還做了一些偽裝，但看起來也像是個貴公子，只不過是落魄的而已。”
“是嗎？”席纓看向銅鏡中的自己。
此時她的這張臉上，一半是擦幹淨的，一半還保持著原來的狀態。
確實是如出一轍的精緻，眉眼之中有隱隱的貴氣。
這種貴氣並不是原主本來就具備的，而是席纓來到此位面以後帶來的。
經歷過眾多位面、眾多身份的席纓，早就有了一種和旁人不一樣的氣質。
只要是見過她的人，就會在腦海深處莫名記住這種氣質，等下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即便是做了偽裝，眼尖的人就會認出她來，而稍微弱一點的人也會覺得這人似曾相識。
這就是席纓的魅力。
不是靠表面的容貌，而是靠靈魂的深度所散發出來的魅力。
“是呀，小姐，自從您恢複過來以後，我就覺得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您以前太……”
說到這，翠綠的手一頓，好像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這個小丫頭也是真的可愛，一點兒都不圓滑，竟然一直都沉默著，不知道用新的話題糊弄過去。
“我以前太怎麼？”最後還是席纓主動問出來。
“小姐，翠綠知錯！”
翠綠雙腿一軟就想要向席纓跪下來，被席纓的一雙手有力撐住。
席纓看著她，“翠綠，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聽聽看，在你們的心裡我是什麼樣子的。”
翠綠被席纓的一雙眼看的情緒漸漸鎮定下來。
“真、真的嗎？”
小姐還在乎她的想法嗎？
“真的。”席纓認真點頭。
要想知道原主是什麼樣，那可不就只能透過以前和原主接觸過的這些人之口麼。
而翠綠是原主的貼身丫鬟，自然會比一般人知道得更多。
所以問她是最簡單快捷的方式。
更何況這個話題還是翠綠先提前來的，更不會引人懷疑。
“小姐，那我就說了，您要是覺得聽到哪裡心裡不舒服的話就叫停，我也就不會再說。”
“好。”
“小姐，您以前是有點太過自信了。”
“自負？”席纓把翠綠不敢說出來的詞語給點了出來。
“嗯……”翠綠心驚膽戰地應了一聲，看席纓的表情好像沒有什麼變化，這才繼續說道：“其實這也怪不得您，因為您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是整個淩安城最具有天賦的天才畫靈師。我相信不論是誰從小就有了這麼一個稱號，絕對是會和您一樣。”
“繼續說。”席纓頷首。
“就拿楚郡主來說吧，別人都會叫一聲‘郡主’，但是您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沒有叫‘郡主’，後來也都一直都沒有叫過。說得好聽一點您是不拘小節，說得嚴重一點您就是不把禮節放在眼裡。”
“那你覺得我是為什麼會這樣？”席纓問，“為什麼不叫她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