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有沒有睡過不知道,但肯定是在一起生活過的。否則他怎麼能說出切菜這種最生活化不過的場面?
“然後呢?”
席纓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頭也沒抬。
“什麼然後?”宗山也被她的這句話給問懵了。
“我喊了疼,然後呢?”
宗山微微一愣,順著她的話說道:“然後,我就走了。”
“是啊,既然在我喊疼以後並沒有人來珍惜我,在意我,那我為什麼還要再告訴別人,我疼?”
席纓把棉簽扔進垃圾桶,這才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
她微微一笑,眼角瀲灩開萬千風華,不是以往一貫的甜美,而是染上兩分滄桑意味的瑰麗,“我不想再讓任何人看我的笑話。”
宗山覺得自己的心稍稍抽動了一下。
只因眼前這個女人攝人心魄的笑容。
她臉上的妝容還保持著參加大秀過後的濃重,但是這一次,並不會讓他感到討厭。
彷彿這濃妝豔抹之下,有一顆晶瑩剔透的、純潔的心。
席纓和宗山對視了兩秒,便轉移開視線。
她又去折騰紗布了。
“你走吧。”
宗山被這句沒什麼感情的話給驚醒,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怎麼以前不知道你的耳朵不太好使?”席纓用紗布包裹住她的小腿,一層一層地纏繞著,“我說,讓你走。”
宗山天生的驕傲立馬就讓他的臉色冷了下來。
“席纓,我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不論你讓我重說多少遍都是一樣的結果。”席纓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無所謂,“你走,而且我也不想再重複了。”
“你居然敢趕我走?你以前求我來我都不會來,我現在來了,你居然讓我走?”
宗山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是這樣一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