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把臺燈放到自己的眼前,席纓看向他。
“晚晚,我知道你現在是臺燈,不能說話,也不能對我有所回應。
可是你要知道,臺燈也是要吃飯的,不然它怎麼會亮?”
說著,封薄便把臺燈尾端的電線插頭拔掉,按下開關鍵。
“你看,沒有電,臺燈是不是就不亮了?”
監控攝像頭後面,一群醫生在監控室拍案稱奇!
“厲害了我的封薄!沒想到他居然一本正經地給晚晚解釋!”
“哎呀你要知道,雖然封薄的病情很輕,但是他好歹也有精神上的問題,所以他很容易就接受了晚晚的狀態,並且迅速融入進去。
嘖,我覺得我給晚晚挑選的這個男朋友真不錯!
我真是太有眼光了!”
“什麼叫你給晚晚挑的?封薄不是我們大家夥一致看中的嗎!你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
監控室內吵吵鬧鬧,卻異常的溫馨和諧。
都是一群有愛的醫生。
畫面回到房間裡。
聽了封薄的話,席纓用那雙很能騙到人的無辜單純大眼睛盯著他。
封薄見狀,就知道她已經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
他一手握著包子不讓它冷掉,一手將電線插頭重新插進臺燈裡。
按下開關鍵。
溫暖的橘色燈光緩緩出現,柔柔地包圍住封薄的一張臉,使他原本有些深刻的五官變得柔和兩分。
他抬起臉來,對著席纓微微一笑,“你看,它吃了東西,所以就有力氣發光了。
臺燈的作用就是照明,如果它不能發光,那它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同樣的道理,晚晚,如果你不吃東西就不能發光,那你這盞臺燈也沒有意義。”
在暖橘燈光的照耀下,封薄的那雙黑眸中閃爍著一片誘人沉淪的碎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