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纓的眼睛已經閉上，而小億億只能透過席纓的眼睛來看到外面的世界，所以她並沒有看見龍陵北的變化。
“席……你先別睡，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好不好？”龍陵北的聲音有些發啞。
“好。”席纓閉著眼睛點點頭。
“我原來，是什麼樣子？”龍陵北問的是他原來。
可席纓想的卻是沈鶴的性格。
“邪……狠……毒，對於想要的東西，會不擇手段……”
龍陵北深黑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慢慢放下席纓的手指，盯著席纓的側顏沉默不語。
這時，窗外有輕微聲響。
龍陵北見席纓已經陷入睡眠，便走到窗邊，推開。
穿著夜行衣的男人蒙著面，從窗外輕巧地跳進屋內。
他落地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由此可見他的輕功有多好。
“王爺，今日圍毆您的那些狗奴才已經被我們全部控制，不知王爺的意思是？”男人說話的時候全程低著頭，對龍陵北的態度非常恭敬。
“你每次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來找我的？”龍陵北看著跪在他身前的男人，問道。
“屬下每次都很期待，王爺能有殺伐果斷的一天。”
“可這麼多年來你們也看見了，我就是個窩囊廢，別人打我，我都不帶還手的。
每次你們都把欺負我的人綁住，讓我發號施令，可我每次都讓你們放了他們。”
“王爺！請不要這樣說自己！屬下們一直都覺得王爺不應該是這樣的！屬下們第一次見到王爺的時候，心中就有一道聲音在吶喊，它讓我們追隨您！”男人熱血沸騰地說道。
龍陵北沉默。
他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很奇妙。
這些人都是上一世和他浴血奮戰過的兄弟，生死與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