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山長!”
白小樓還在走神的時候,呂正元的身影突然閃現在高臺上。
呂正元點了點頭,示意眾人起身。
隨後呂正元就開講了。
首先是強調規矩,勉勵眾人認真學習,不得三心二意。
講完了規矩,接著就講“禮”。
禮的起源,禮的作用,禮的意義,什麼什麼,一大通就這麼嘩啦嘩啦開講了。
“這種課,真是太考驗毅力了啊!”
白小樓聽得頭昏眼花,昏昏欲睡。
偷偷向周圍瞟了一眼,白小樓突然有了巨大的發現。他發現某些死死的睜大了眼睛,正襟危坐的家夥,竟然……在低聲打著呼嚕。
“這是鍛煉出來的麼?這本事真的高深莫測啊!”
覺得自己不可能掌握這麼高深的技巧,白小樓只能睜著眼睛發呆。
“呂山長,你講的這些……真心讓人聽得打瞌睡啊!”
當白小樓覺得自己實在是堅持不住的時候,呂正元終於停止了滔滔不絕的講敘,進入了演示階段。
“下面要講到的就是祭禮。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就是祭禮。現在,請張玉林上前,給眾人演示一遍祭禮。爾等仔細看好,不可懈怠!”
呂山長一聲大喝,驚醒美夢無數。
“學生領命!”
張玉林拂袖起身,起身之際卻挑釁似的看了白小樓一眼。好像對自己被呂山長叫出來給眾人演示祭禮,十分自得。
“這也值得驕傲?真是莫名其妙。”
白小樓看到張玉林挑釁的眼神,心裡一陣無語。
“各位同窗,在下受命演示祭禮,不當之處還望各位不吝指教!”
張玉林舉步走到臺下擺放的神案前方,淨手、焚香、清點禮器、祭品,按照規矩將禮器、祭品一個個擺好,然後誦祝詞,焚香、祭酒。
整個流程如同行雲流水,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股韻律,優雅華麗,如同祭禮科儀的典範。
完成祭禮之後,張玉林再次行禮,再請指點不足。
呂山長臉上難得的浮起了一絲微笑,朝張玉林點了點頭,“不愧是名門之後,一套祭禮分毫不差,更難得的是舉止優雅華貴。你這本事,放在當朝禮部當中都不差了!”
“先生謬贊了,弟子愧不敢當。”張玉林謙虛了一句,便躬身告退。
張玉林意氣風發的走了下來,路過白小樓身邊的時候,故意停了一下。昂著頭,挑釁意味很重的看了白小樓一眼。
“嗤!”
白小樓實在是忍不住笑,只覺得張玉林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祭禮玩得再漂亮,有個屁用?
“白兄為何發笑?莫非我剛才的祭禮還有不當之處?那就請白兄演示一遍,也讓我等開開眼界呀!”
張玉林恰當的抓住了機會,直接向白小樓發難。
白小樓的發跡過程,梁城無人不知。
白家本是寒門出身,白小樓短短的幾個月聲名鵲起,甚至還成了名門士族。但是這底蘊自然就差得遠了。
白小樓有今天這般實力,除了天資之外,必定大部分時間都放到了修行上。哪有時間關注所謂的“祭禮”?
張玉林可以肯定,白小樓絕對不熟悉“祭禮”。能夠讓白小樓出個大醜,張玉林自然樂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