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穆先生一聲悽厲的慘叫。
激流之劍斬過音波氣牆,在穆先生胸前一掠而過。
鮮血飛濺,穆先生右臂齊肩而斷,跌落塵埃。
這還是穆先生躲閃得快,否則這當頭斬下的一劍,恐怕會把他直接劈成兩半。
“這是什麼劍術?為何我的音波之牆竟然擋不住?”
穆先生心頭大駭,神色有些恐慌起來。
連續兩個法術打過去,對白小樓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反倒是白小樓隨手一劍,就斬掉了穆先生一條手臂。要不是躲得快,恐怕連命都沒了。
“你竟敢傷我?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
法術失去了作用,穆先生知道白小樓接下來的攻擊,自己根本擋不住了。穆先生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神色十分驚恐。
“竟敢什麼?我有什麼不敢的?”
白小樓冷冷的看了穆先生一眼,手中的長劍再次揚了起來,“你要殺我,我便殺你。這不是天經地義麼?”
“你……你真敢殺我?白小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祁山君府上的屬官,你敢殺我就是跟祁山君為敵。祁山君身為通靈真君,一郡之主,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穆先生伸手按住斷臂,臉色發白,額頭上一滴滴冷汗不停的滾落。
“你說我得罪了少君,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小樓手中長劍一震,瑩瑩水光在劍尖流轉,細弱肉絲的激流水線從劍尖沖起,在半空中蜿蜒流轉。
“因……因為公主殿下跟你的關系,少君十分不滿。就命我來梁城對付你。”
穆先生驚懼的瞟了一眼半空中蜿蜒的水線,連忙回答白小樓的問題。
“公主殿下?姚瀅?因為姚瀅?哈?”
白小樓突然覺得荒謬至極。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啊!姚瀅跟他有個屁關系?最多不過就是聯手對付了幽泉而已。
“白公子,你饒了我吧。我只不過是聽命行事。這都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少君,哦,不。都是江澈那個混賬的主意啊!白公子,你饒了我……”
“唰!”
一把閃著碧綠熒光的劇毒匕首猛的刺向白小樓胸口。
在白小樓聽到答案,有些驚訝出神的時候,嘴裡不停求饒的穆先生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對著白小樓紮了下來。
這把匕首透出碧綠熒光,隱隱帶著一絲腥甜,顯然是淬煉了劇毒的匕首。一旦被這把匕首刺中,即使白小樓再厲害也必定毒發身亡。
可惜,他永遠都不可能刺中了。
長劍一揮,一道水線從穆先生脖子上一掠而過。頭顱飛起,鮮血狂噴。
“哼。假裝求饒然後尋機刺殺?可惜,你心中的惡念如何瞞得過我?”
白小樓冷笑著收劍歸鞘。
“殺倒是殺了。但是這個江澈恐怕不會就此罷休。哼,只要不給他把柄,他就只能玩陰的。到時候兵來將擋就是了。”
白小樓打定了主意,開始收拾現場。
穆先生的屍體搬進了馬車,以禦水術招來水流沖刷了幾遍,將血跡和戰鬥痕跡洗去。
白小樓走到馬車邊,發動了小挪移符陣,將馬車連同穆先生的屍體一起傳送到了滄浪水府。
“消去了痕跡,連馬車和屍體都藏到了滄浪水府。我就不信還能扯到我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