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陰蠻子,每次都故意來遲,好像要證明他們的時間掐得準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一旁的吳姓家主朝祁陰方向看了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
“祁陰修士……還沒來?”
白小樓有意無意的抬眼朝左側樹林邊掃了一眼,嘴角帶起了一抹微笑。在他的眼裡,一眾祁陰修士好好的待在樹林邊,只不過眾人頭頂一隻巨大的彩蝶翩翩起舞,絢麗的彩色光點,如同蝶粉一般四散飄零。
除了白小樓之外,其他人對此毫無所覺。尤其是吳家主還出言不遜,讓躲起來的祁陰修士臉色難看,怒火暗藏。
“梁城蠻子,你們才是莫名其妙。我們好好的站在這裡,你們自己看不到,有眼無珠之輩,還敢大放厥詞?”
一名下頜長著尺許長胡須的中年男子怒哼一聲,揮手召回彩蝶,滿臉譏諷的看著吳家主。
“呃……”
聽到這話,看到突然顯出身影的祁陰修士,梁城眾人大吃一驚,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該死的!竟然是幻影鳳蝶?”
吳家之主臉上一陣發燙。中了幻術而不自知,還在嘲笑對方故意來遲。現在當面被揭破,吳家之主臉上已經掛不住了。
“倒是這位少年……”
長須男子扭頭看向了白小樓,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位少年,剛才你朝我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有所察覺。莫非你看破了這個幻術?幻影鳳蝶是老夫今年無意中獲得的靈寵,培育時間不長,還不能操縱隨心。莫非露出了什麼破綻?”
“什麼?還有這種事?”
吳家主臉色一變,冷冷的看了白小樓一眼。
剛剛大失顏面的吳家之主,聽到這話頓時對白小樓生出了暗恨。
“白小樓,你是何居心?”
張松明聽到這話,急忙義憤填膺的跳了出來,指著白小樓一聲怒喝,“你既然看出了幻術,為何不出言提醒?你故意要讓我等出醜麼?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
“住口!”
白小樓一聲呵斥,打斷了張松明的叫囂。
滿臉不屑的盯著張松明搖了搖頭,白小樓冷著臉朝張松明說道:“張家主,你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麻煩你長點腦子好不好?這麼明顯的離間之計都看不出來?你們什麼修為?我才什麼修為?你們都看不出來的幻術,我怎麼能看得出來?”
“確實如此。”
聽到白小樓這番話,梁城一眾名門之主暗暗點了點頭,剛剛對白小樓生出的那點惱怒之意,頓時消散了。
“原來是我看錯了。”
長須男子歉意的朝梁城眾人點了點頭,“剛才是我的錯,沒想到竟然讓你們生出了嫌隙,見諒見諒。”
“哪裡!哪裡!”
長須男子開口道歉,梁城眾人只能大度的表示無妨。
“哼!”
張松明沒料到長須男子竟然會承認自己看錯了,頓時臉上一陣發青,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略過此節,兩群人馬一齊走向了水雲澗入口。
“原來你就是白小樓?”
臨上車之際,長須男子深深的看了白小樓一眼,“早就聽說梁城出了個天才人物。金鐘九響,天人之姿。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嗯?”
看到上車而去的長須男子,白小樓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這人是誰?為何對我如此關注?他剛才如果不承認看錯了。張松明絕對還會糾纏不休。這人為何為替我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