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樓想起了每次鳴響金鐘時被吸收的靈力,心中恍然。同時心裡也暗暗一驚,“幸虧沒有使用太嶽異相的靈力來作弊,要不然這下就直接暴露了。看來以後要更加謹慎才是。”
“看到了嗎?那是水靈之力。水利萬物而不爭,以柔克剛,受你那點力氣算什麼?反震?當然會反震?水受力難道還不起波紋麼?蠻牛,回去多讀點書!”
呂山長怒吼著幫白小樓給出了解釋。
“老酸丁,你叫個屁!老子只是有些吃驚而已,你以為這點道理老子都不懂麼?”
守將大人捲起了袖子,砂缽大的拳頭又捏了起來。
“行了,別鬧了。在新晉士子面前,你們就這樣做前輩典範的?”
齊正賢忍不住要罵人了。
這話一出,王守巖連忙收回了拳頭,一臉憨笑。
呂山長心中一驚,幹咳了幾聲,連忙端裝正容,肅身而立,擺出了一副為人師長的模樣。只不過腳下少了一隻靴子,顯得有些怪異。
“好了,少年人,你叫白小樓是吧?”
齊正賢抬頭朝白小樓問道。
“是!在下白小樓,見過各位前輩。”
白小樓走出鐘樓之後,這才有機會跟眼前這幾個人見禮。
“呵呵!免禮!免禮!”
齊正賢笑著答道,然後又跟白小樓說道:“老夫齊正賢,忝為進賢司司長。這位是梁城書院呂正元山長。這位是梁城衛守將王守巖將軍。”
白小樓又要重新行禮,眾人紛紛攔住。
“好了,咱們不講虛禮。”
齊正賢攔下白小樓之後,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小樓,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金鐘九響,必定天生異相。為何進賢司卻不曾有你天生異相的記載呢?你到底是不是天生異相呢?”
“這個……”
聽到這個問題,白小樓臉色有些尷尬起來,“齊大人,這事說來慚愧。其實我三歲左右的時候也曾顯露過徵兆,據說當時室內顯出過琉璃清光。此事也曾向進賢司報備,並且也請來進賢司管事用明鑒察看過異相。只是不知為何,當時明鑒中卻不曾找出異相來。所以,天生異相這事,也就成一個笑話。城北那一帶都傳遍了,我都被人嘲笑了十多年了。前兩天,不知為何,卻又突然生出了異相來。所以,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天生異相。”
“竟然是這樣麼?”
齊正賢愣了一下。問這個問題之前,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白小樓的話自然不可能是假的。進賢司動用明鑒察看異相,縱然沒有結果,這件事也必定會有記載。隨便一查就清楚了。更何況城北一帶都知道的所謂天生異相的笑話,同樣一問便知。所以,白小樓說的肯定是真的。
但是,這種情形就有些奇怪了。
“正元兄,你怎麼看?”
齊正賢對白小樓是不是天生異相有些拿不準了,便朝呂山長詢問。
“這種情況……三歲顯出過外相,當時卻沒有照出異相來,過了十多年之後才顯出了異相麼?”
呂正元撚著胡須思索著,過了一陣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我記得曾經看過一篇雜記。上面說過一件事,跟白小樓的情形比較接近。聖元年間,蒼梧管氏有一子名季,生而有異,人皆嘉許之。及長,全無異稟,泯然眾人矣,人皆鄙之。”
說到這裡,呂正元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