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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家裡的靈米已經用完了麼?為何我今天領不到靈米?”
一個十五六歲的清秀少年,端坐在案幾邊,神色沉靜如水。手指輕輕的彈動著案幾上的紫金酒樽,發出一陣清脆的“叮叮”聲。可見少年的內心並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小樓啊!二叔也是不得已啊!”
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少年的對面。中年男子低頭看了看少年彈動的酒樽,狹長的眼縫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目光。
“小樓,靈米可不便宜啊!這些年來,你吃了這麼多靈米,也沒看你修行出什麼名堂來。我們白家又不是什麼名門士族,這修行的資源麼?自然是能夠不浪費就盡量不浪費了。你說是吧?”
屋外北風呼嘯,刺骨的寒流席捲了整個梁城。
從鏡湖上空吹來的冷風,夾雜著濕漉漉的水汽,吹在身上,冷在骨子裡。
白小樓身上也很冷,但是他的心裡更冷。
“二叔,父親屍骨未寒,你就對我這般苛刻,不覺得過份麼?”
端坐在條案之前,修長的手指輕微的彈動著條案上的酒樽,琥珀色的酒液蕩漾著,起伏不定,如同白小樓此刻的心情。
“過份?呵呵!”
中年男子輕笑了一聲,拂了拂衣袖,華麗的錦袍在燭火中熠熠生輝,“我做的過分嗎?家裡的情況你很清楚。你父親過世了,家裡失去了頂樑柱。我們是士族啊。士族為什麼高貴?士族的高貴源自力量。沒有足夠的實力,如何保住家業?”
狹長的眼縫中透出一絲冷光,中年男子伸手撫著下頜的短須,腦袋微微昂了起來,頭頂的金冠似乎翹得更高了。
“我停了你的靈米是想集中資源。好鋼當然要用在刀刃上。叔父我修行蠻牛勁已有小成,集中資源之後,我很快就能修成異相。修成了異相我就能錄籍入士,就能撐起這個家!”
“是麼?”
白小樓頭都沒抬,只是彈動酒樽的速度變得更快了幾分,“集中資源麼?呵呵,為什麼我昨天還看到堂兄拿著靈米餵狗呢?”
“嗯?”
中年男子臉色一滯,眼裡閃過一絲冷光,“哪有這種事?你絕對看錯了。我兒玉成歷來勤儉,怎會做出這種事?嗯,靈米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中年男子揮手拍了拍衣袖,似乎要拍去身上沾染的灰塵,說話的聲音卻仍在繼續。
“對了,明年開春之後,梁城書院會錄取一批士族子弟。本來你父親在世的時候給你報名了,但是我覺得你去不合適。這個名額就給你堂兄了。小樓你是個聰明人,肯定能夠理解的,對吧?”
“聰明人麼?”
白小樓終於抬起了頭,清秀而俊朗的臉上仍然帶著一絲稚嫩,但是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卻透出與年齡不符的深沉。
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白小樓盯著叔父白思敏看了一眼,“我要是不答應呢?”
“哈哈!”
白思敏朗笑一聲,看向白小樓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輕蔑,“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的麼?士族的高貴源自力量啊!”
白思敏伸手將白小樓不停彈動的酒樽一把抓在手裡,用力一握,紫金酒樽“嘎吱”一聲被捏成了一團,樽中的酒液沖出一道水箭落在地上。
“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今天來跟你說這些,只是告訴你一聲,並不是要問你答不答應。你答不答應,對我來說,有意義麼?”
白思敏盯著白小樓一陣冷笑,握緊的手慢慢松開,捏成一團的酒樽“當啷”一聲掉在條案上。
“二叔,你今天做得這麼絕,將來可不要後悔!”
白小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手臂因為用力而輕微的顫抖著。
“後悔?就憑你?”
白思敏冷笑一聲,拂袖而起,轉身出門。走到門口,白思敏扭頭說道:“想讓我後悔,除非你真的是天生異相。但是,你有這個能耐麼?哈哈哈哈!”
白思敏大笑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