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似乎都還沉浸在倉學士自言自語且十分震驚的神情中,誰也沒有發現,突然這曠野之上,一陣風吹過,就像是遍地草綠的山坡,那風來的觸不及防,理所當然。
可是,下一刻,宗離突然回頭,看向洞外。
他們是在洞裡啊——
“殿下,快走——”宗離脫口而出,所有人潛意識裡也感覺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需再次吩咐,已經飛快地竄出了洞外。
“這——”一到洞外,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怎麼可能?
眼前一片青翠的草地,成群的樹木在遠處,飛鳥相環,鳴叫之聲遠遠傳來。
彷彿他們走錯了洞口,可是,若不是所有人都真真切切地只帶,這小小的洞只有一個洞口,而這洞口也依舊是原來的洞口。
“幻境——”啟學士顫抖地說出口,剛才他感應到的那神秘的聖能就是為了重新織這個幻境?
為何要如此做,為何要耗費強大的聖能來做這樣的事情?
“翌呢?”啟學士下一刻開口慌亂,目光在這一眼見底的草地上尋找著,而另一種認知已經讓他連嘴唇都顫抖了起來,翌出去的時候,這幻境沒有形成,而正是新舊幻境交替織補之時,這,這才是最危險的。
能夠織就這樣幻境的人,一定不是尋常之輩,甚至他所知之人中,現在並沒有任何人有能力耗費如此多的聖能。
“大哥,彆著急,說不定這幻境還未完成——”倉學士立刻上前一步,言語中掩飾不了慌張,已經先一步重進面前的草坡上,一伸手,藍色的煙氣從雙手溢位。下一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憑空吸走。
“倉,別輕舉妄動——”啟學士的大喝聲還是晚了一步,倉學士已經一臉驚恐,不,這不是嚇的,而是神情不受控制的扭曲著,就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巨大的吸力吸取著精血一般。
岑昔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事實證明,倉學士已經生不由己。
啟學士已經撲了過去,藍色光盾猶如水幕一般散開,猶如憑空而起的噴泉一般,倉學士立刻飛了出去,而啟學士的光盾也還是轉瞬就消失了,但是啟學士再出手只見就切斷了聖能,與倉學士一道飛了出去。
弗陵下意識地擋在了自個的國主面前,這地方十分詭異。
微之下意識地抓住了岑昔的手,這裡似乎他體內的那些比別人更加受到擠壓,就像是有著無數雙看不見的手將他要揉搓成團。
眾人冷吸一口氣,他們從未見過四位長師中的任何一位如此狼狽,在大荊中,能夠讓四位長師都忌憚的人,幾乎沒有,更不要說,如今更是四位長師都在場。
“大哥,我們要救翌——”倉學士從地上爬起,臉色死灰,還未從先前創傷中緩過來。始終未說話的那一位長師,已經飛快地奔到啟學士身旁,伸手檢視著兩人的傷情。
“是誰?不要躲躲藏藏,你究竟是和目的?”啟學士卻一把揮開靈學士,沉聲開口說道。
眾人立刻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那幕後之人一直都在。
“不出來?”啟學士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冷笑一聲,“老朽是先女王親定的長師,你真以為我們四人聯手就真的闖不過你這兩重幻境?”、
倉學士同樣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三人以一種詭異的距離與姿勢坐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