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內,在驛館的各附屬國都收到了來自聖女殿下的傳召,這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要知道,作為附屬國,前來大荊國是正常的事,但要得到聖女殿下的傳召,卻不是常見的,這雖然不影響各附屬國在大荊國聯絡各自的圈子,所以,在朝都這麼多天,沒有見到聖女殿下的各附屬國皇子也習以為常了。
頓時間,驛館之內翻起了浪,一時間雞飛狗跳,殿下突然來這一招,完全沒有給他們準備的時間啊,就連殿下的喜好都沒有打探清楚,這麼急匆匆地覲見幹什麼?
但稍有頭腦的就察覺出,殿下突然傳召他們進宮,許不是為了這聖女王夫之事。
“怎麼可能不是?這段時間哪件事情比這聖女王夫的事情更火?”
“怎麼沒有,宗宣勝利回朝,那隨駕的隊伍裡十分嚴密,有風聲出來時抓到了黎王族之人,且聖女殿下突然傳召,應該是想快刀斬亂麻,省的夜長夢多。”
果不其然,等附屬國的各路使臣、皇子等人一到未中宮,被直接帶進了朝堂大殿之中,也不必眾人猜測,被押解在朝堂中央的黎王族等人赫赫然捆綁著,守衛森嚴,若有若無的威壓讓所有人不敢大氣出。
而這威壓傳來的方向,正是朝堂正中那端坐在高位上的聖女殿下。
“臣等拜見聖女殿下——”等最後一名臣子步入朝堂,整個朝堂之上頓時想起了整齊劃一的朝拜聲。
“臣等拜見君上——”
岑昔一揮手,已經有侍從飛快地端來了椅子,放在了前來附屬國各位太子、皇子身後。
“各位屬國臣子,今日殿下邀各位進宮,是為了做個見證——”群臣只聽到頭頂上傳來的聲音,聲音不高,卻十分清晰地傳到眾人的耳中。
君上,君上親自開口,看來,他們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了,再看看朝堂中間,被綁成粽子的幾個人,是黎王族當今的國主、太子黎合君、二皇子黎眹君,而那黎王族的國主面色消瘦飢黃,一看就是久病未愈的,這一折騰,只怕只有出了氣沒有進的氣。
黎合君更是雙臂已無,身上錦袍皺成一團,根本瞧不出原來的顏色,頭髮蓬亂,只有那一雙眼睛射出如火大的兇光,射向高位上的岑昔。
眾人見朝堂之上黎王族三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沒有別的囚徒,只能說明,在戰勝的那一刻,除了這三人,黎王族的其餘族人只怕已經全部解決,所以,眾人心裡再清楚不過,黎王族只怕再也沒有反撲的機會了。
“黎王族叛上作亂眾人目睹,今我大荊得天勢平亂,更是親手抓住了叛上作亂的罪魁禍首。”宗離的聲音繼續傳來,大荊國的大臣們已經一片騷動,恨不得立刻就解決了地上的三人。
而各附屬國此時也是頭皮發麻,畢竟,璧山國原先也與他們一般是附屬國,而在這場叛亂之中,他們雖然沒有參與,卻存了觀望的心態,畢竟,聖女殿下這麼多年不出,誰心裡都有點打鼓的。
而且有關聖女殿下的謠言可是越傳月玄乎,越傳越像是陰謀詭計一般,而在北昌國的赫連簡修提出悔婚之時,達到了高潮。
就在這一時刻,璧山國的行動才突然明面化起來,各路遊說,各種利益捆綁,但到底聖女的餘威還是讓不少附屬國冷靜了下來。
璧山國突然發難了。
可誰曾想到,就在璧山國行動起來,那聖女殿下竟然出關了!!
出關了!!!
於是,才有瞭如今的這一刻。
沒有被黎合君說動的附屬國們暗地裡鬆了一口氣,總算押對了,自古成王敗寇,而且一個名不正言不順,這聖女殿下一出關,基本上就奠定了局勢。接下來的種種猜測也僅僅是猜測而已,那南界祈雨一出,頓時將疑雲全部打破。
所以此刻,只聽到朝堂之上一片吸氣之聲,卻無人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