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一急,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就是他最擔心的地方,主子實力是有,而且谷渾國如今的實力,因為北昌國的內亂、璧山國的犯上,地位也直線蹭蹭蹭地上升,但是,弗陵就根本沒想往聖女王夫這個位置上去靠。
甚至就連簡單的國際之交,弗陵也是十分擔憂的很。
“殿下息怒,我們國主十分思念岑大人,故前來看望——”弗陵立刻幫忙答道。
“本王是想把他帶走——”微之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弗陵的話,一張傲嬌的臉抬起,定定地看著黑暗中的那張臉。
岑昔轉身,拿起桌旁的打火石,弗陵已經立刻上前。
“殿下,還是臣來吧——”
岑昔也不堅持,將手中的打火石交給了弗陵,不一會兒,燭火發出的柔光已經照亮了不大的殿廳,岑昔看著地上熟悉的面孔。
“平身吧,今日本宮與國主有事相商——”岑昔率先坐在了主位之上,目光示意一旁的幾個空位。
微之的目光緊緊盯著棺木,那礙眼的象徵著太古浦氏王族的棺木分外刺眼。
他沒什麼好商量的,趕緊弄了姐姐的屍首,他就走人,可是在弗陵要殺人的目光下,他還是坐了下來。
好吧,姐姐說,要聽弗陵的話,如今姐姐就在身側,他怎麼也不能拂了姐姐的意思。
“殿下,請吩咐——”微之開口,聲音十分恭敬,主要目的是直接答應扛棺走人。
“國主想要帶走這岑京的屍首,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國主能夠辦成一件事。”岑昔開門見山,不想拐彎抹角,“如果谷渾國國主你能夠救那厚照國國主,那麼,本宮做主讓你帶回屍首。”
微之一愣,跟著的弗陵一愣,什麼?救厚照國國主?
弗陵一慌,不是……
“我瘋了,我要是救了那安修君,他還不拼命跟本王搶岑京——”下一刻,微之跳了起來,額上青筋凸起。
弗陵立刻想死的心都有,不是,主子,那厚照國國主的病跟您有什麼關係,你這說的,是個人都懷疑有關係了。
“殿下,殿下,您息怒,我們國主的意思是,他不是名醫,不會醫術,對於厚照國國主安修君的病無能為力啊——”弗陵立刻湊近微之,一把拉住微之的衣袍角,復又跪在了地上。
微之不耐煩,也不由得不跪下。
“本王,臣就是這個意思——”
“能不能救,本宮自然有分寸,不然,本宮也不會找到你谷渾國國主身上,而且,本宮覺得,谷渾國國主會對這救治辦法感興趣——”岑昔不急不躁慢慢地說道。
“殿下,您高看臣了,弗陵說得對,本王不會治病。”微之開口說道,這話,弗陵十分認同,但是面前的人是聖女殿下啊,又是不能得罪之人。
可是,弗陵根本就沒想過自個的主子往聖女殿下跟前湊,那脾氣,腦袋還不夠砍,還不如離得遠遠的,俗話說,距離產生美不是?
回去這谷渾國還得切斷了各國的聯絡,就做個閉塞的小國也不錯。
“谷渾國國主,不急,且聽本宮說一說再做決定無妨——”岑昔不急,看了一眼一旁的武乙,“本宮覺得,這悼念一個最為思念的人,除了這冰冷的屍體,還有更好的辦法去悼念,比如,他的魂魄、靈魂,往日的所思所想都裝進自己的腦袋裡,每日裡都能回憶起對方曾經做過的事情——”岑昔慢慢地所到。
微之慢慢地支起了身子,甚至連眼神都變得瞪亮,目光爍爍地看著面前的岑昔,面上是止不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