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荊國聖女殿下出關未到一個月,就要前去厚照國的訊息,猶如在整個大荊投下了一顆炸彈,文武百官大半的人持反對態度。
聖女殿下是大荊國的女王,就算是十分欣賞這厚照國國主,召來就是,這親自走一趟,於理不合。
“忠臣相只怕今日沒怎麼關心附屬國之事,厚照國國主病重,只怕時日不多了,你讓他前來大荊,只怕來不成了——”
岑昔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談了談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坐了一段時間的寶座,先前的緊張與拘謹,如今換成了另外一種感受,加之,此刻的岑昔根本沒有耐心坐在這裡。
一整日裡腦子裡都是安修君往日的形象,宗離那邊得到的訊息是:厚照國國主從小就有舊疾。
她肯定安修君沒有暗疾,在與她相處的那一段時間裡,也並沒有任何跡象會短壽。他如今是一國之主,怎麼會這麼短的時間病重不治?
“這——”忠臣相一愣,殿下怎麼突然如此關心厚照國國主,按道理說著厚照國三分之一的鐵礦權已經是大荊的,難道殿下還有更大的籌謀。
可底下的一眾朝臣卻不幹了,如今的形勢看來,如果殿下此行,必然會引起各大附屬國的巨大反響,而朝中眾臣也代表著各個附屬國的利益,所以,殿下出關後,第一次的出行是至關重要的。
“此事已定,孤離開的這些日子,由宗玄代理朝政,兩位臣相兼理,君上與孤同去厚照國——”岑昔根本沒有耐心。
眾大臣紛紛看向自個的君上,君上,這厚照國已經如此了,完全可以再拉一個盟國,哪怕是紫嫣國、菏澤國什麼的,也是更好的啊。
宗離也十分不明白,為何小仙會對一個從未見面的厚照國國主如此“關心”,他甚至可以看出,這種關心是發自內心,從內而外的流露,掩飾也掩飾不住。
只不過,雖然她醒來的時間不少,宗離卻隱隱的感覺到,她與尋常人並不同,似乎能夠感應到一些他們根本未注意到的事情,比如韋定國,他相信,這厚照國也許有些與眾不同,才會讓小仙如此關心吧。
出行的隊伍岑昔一催再催,甚至等不得明日一早,下午黃昏之際,以及急匆匆出發了。
一幫文武大臣等反應過來,在第二日一早準備做最後的勸說之時,被告知聖女殿下的隊伍已經在日落前走了,此時已經在幾百裡之外了。
不斷地訊息被傳了過來,岑昔拿著手中集中探得的訊息,卻始終想不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會讓一個不到二十的青年男子突然間如此病重。
“宗離,你怎麼看?”岑昔轉頭看向宗離。
岑昔甚至拒絕了以往宗離出行的如豪華宮殿一般的馬車,而是選擇了更加輕便更加快的簡易馬車,說是簡易馬車,也比尋常的馬車大了一倍,一應物品都是最舒適柔軟的絲錦,玉竹製成的墊子上,放著火盆。
岑昔坐在的舒適的坐墊之上,將手中的一份份急信一一攤在桌面上給宗離看。
“殿下懷疑什麼?”宗離開口,目光靜靜落在已經在女子手中翻來覆去數十遍的近十封訊息。
若是照他說,這幾封急信是他的人送回來,只是單純的傳遞訊息,實事求是,訊息傳遞講究的就是一個真實。
所以,他從不懷疑自己的人傳來的訊息。
“你不認為這厚照國國主病的有些蹊蹺?”岑昔見此,忍下急切,耐心地開口。“畢竟那安修君正直壯年,且從未有過隱疾,突然病重……”
“殿下是懷疑這安修君是假病要圖謀什麼?”宗離問道,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不這麼認為,安修君志向不大,且這鐵礦的開採權更是安修君主動讓出來的。
所以他更希望安修君活著,宗離手指微動,是懷疑他做了什麼手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