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景大學士直覺要否定這個計劃,那王太傅有多不靠譜,撞酒還行,辦事絕對不行。
“臣相啊,你有所不知,我們都是被逼無奈,只能出此下策,那王太傅好好地,為什麼要趟這渾水啊?”景大學士還是婉轉地說道。
“誰說要告訴他,借他的兩個人用用而已——”忠臣相開口了,腦子不活,心思不沉也不會做到如今的位置,表面上的大智如愚,一心為公,那也是表面上的,且忠臣相也的確是一心為了大荊國,只除了他閨女這一件事。
借?景大學士有些搞不懂了,但也知道不能問。
兩日後,元象之節照例舉行,作為大荊國君上,就算不親自前去,也照例要在未中宮的城牆之上,掛上象徵聖女殿下的旗幡,舉行拜典。
按照慣例,宗叱要率領御衛隊親自前往拜典,御衛隊代表的是聖女殿下的儀仗,同等於聖女殿下出場。
那王太傅的小兒子,是王太傅的驕傲,自小聰明伶俐,又十分喜愛舞刀弄槍,在六歲之時,更是被御衛隊的教頭看重,親自收了徒弟,且因十分討喜,一到年紀就在未中宮當差。
但王太傅的這個小兒子與王太傅一樣,有一個嗜好,那就是喜歡喝酒,且一旦喝酒,就必須一醉方休。
原本第二日元象之節,皇家侍衛已經命令不能飲酒,但是這王莒卻犯了酒癮,偷偷地帶著兩個要好的弟兄去喝酒,王莒也怕誤事,讓小廝務必第二日一早就喊醒他。
可不到第二日,半夜時分,王莒以及他的兩個弟兄已經被人打暈抗走,等第二日一早,小廝要去叫之時,卻見他們主子已經從酒館裡自己走了出來。
小廝十分納悶,往日裡他們主子哪一次不是喝道爛醉如泥才肯罷休,就算是喊醒也是跌跌撞撞去王宮,又因為他是教頭的好徒弟,自然沒人敢惹他的。
雖然,小廝直覺今日的主子與平常有些不一樣,但也沒有多想,因為今日有重要的事情,於是駕著車,將主子與另外兩個侍衛一併送到了王宮之中。
“王大人,宗統領下令,今日的拜典提前一個時辰,每一隊留四人在王宮,其餘人都去拜典。”一名侍衛匆匆前來報信。
“你們去吧,我們幾人留下——”王莒開口說道,那侍衛一愣,往日裡這樣的事王莒都要搶著去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酒多了要醒醒——”王莒立刻揉了揉額頭,那侍衛立刻恍然大悟,這王大人近些日子的酒癮見長啊。
那王莒三人只等眾人離開,就朝著星辰殿的方向而去。
按道理,這御衛隊能夠進入的也只是未中宮的外圍防守,想要進星辰殿,那是不可能的,守衛星辰殿、廣辰殿,以及聖女殿下的紫薇宮,都是皇家御衛隊的事,這些人都由宗叱親自管轄,除了這些人,聖女殿下有自己的親衛隊,清一色的女子,就算在未中宮中,旁人也不常見。
只是今日拜典,那象徵著聖女親衛隊的侍衛們需的到紫微殿中去,星辰殿內的侍衛不足原先的四分之一。
岑昔沒有查覺到任何的變化,一顆心都沉浸在剛剛脫離單身女青年稱號的幸福甜蜜之中。
很不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夠與宗離膩歪在一起,自然她也能夠感覺到宗離跟她是一樣的想法。
“現在還不走,不會晚麼?”岑昔還算是有理智的,說話的時候也微微從宗離的懷中抬起頭來,頭髮微微蓬亂帶著慵懶的氣息,將鼻子從宗離的懷中鑽了出來,又在那腰際間深深地吸了一口。
溫暖的清香的味道,她的宗離,如今是真正的是她的宗離。
“還能再呆一刻鐘——”男子低頭,微涼的唇碰了碰搗亂的腦袋,眼眸微深,似有些不捨,但是,她是這大荊國的聖女,不會一輩子都膩歪在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