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這慌促無助中,還不忘看了一眼系統,就連岑昔自個都覺得不可思議。
該死的,沒漲好感,那就是說,自個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殿下——”
“你——”兩人同時開口,一個帶著失敗的無奈,一個帶著低沉。
安修君依舊不放手,此時的心情無法言喻,那手掌中的纖細似乎也因為眼前長髮披肩,雖毫無修飾卻美的猶如白蓮一般的岑昔狠狠跳動著。
腦中、心上滿滿當當只剩下一個念頭。
她是女子,這般模樣又怎麼可能不是女子,她是女子,竟是女子。
“澄陽君竟敢騙本君——”安修君下一刻開口,目光依舊在岑昔的臉上。
“殿下,是臣,不,是京欺騙了殿下——”岑昔順著坐姿立刻立刻就要跪拜,順勢要掙開面前男子的手,下床好好的坦白從寬。
冷靜下來,岑昔甚至可以肯定,她與安修君並沒有發生什麼,男子眼中的疑惑比她更多,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
如此看來,是她想差了,岑昔立刻拾掇起自個的心,迅速將眼前的狀況在腦海裡盤算了一遍,目前,安修君應該生氣的是自己欺騙他這件事情。
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還不如坦白從寬的好,任由男子罵一頓出了這口氣,畢竟,自個國主發現了自己的女子身份,也沒有掉好感不是?
可是,國主啊,你得先讓我好好地跪下去認錯不是麼?
“別動——”安修君眼眸微暗,喉嚨一滾動,目光從面前岑昔頸脖間離開,你不知道此刻你只穿一身單衣,那動作間,纖弱的鎖骨隱約可見,可不用說那衣襟下的讓人無暇遐想。
該死的忠七,哪裡找的這套衣衫,安修君的耳垂耳根通紅。
岑昔一愣,實在說不出來面前的安修君有些怪異。
而此時,門吱呀一聲輕輕地開啟了,跟著是魚貫而入的腳步聲,頓時將岑昔要追究的心思也掐住了,渾身一激靈,外面是誰?
可是這床幔十分厚重,床幔外還有一層厚厚的簾子,無法看清來人。
“都出去——”安修君沙啞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頭的忠七一愣,下一刻,立刻揮手,帶著一眾侍女退了出去。
岑昔被這一大段,先前淤阻的腦回路竟然活絡了,而竟然無師自通的明白了眼前的男子是怎麼了。
“殿下——”看樣子天已經大亮了,還是讓他們進來的比較好。
安修君不說話,忽然想起自己還拉著面前岑昔的手,男女有別,他不能如此……可是讓他放開,那手中細膩柔軟又讓他不捨。
“岑京,你放心,本君,本君會負責的。”安修君不安的、目光閃爍,似乎不敢面對面前的岑昔。
岑昔微微一愣,一絲絲異樣的感覺在心裡流淌,更佩服自己在如此的境地下竟然有一絲絲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感覺?岑昔低頭,她從小學開始都是旁人眼中的從別人家的孩子,所專注的也只是課本、課題研究,也從未有誰對她說過,會負責呀——
岑昔一低頭,只是這負責似乎有些難啊——
“殿下,是臣的錯——”岑昔很真誠的說出一句,不管是哪一種負責,公開她的身份,還是繼續隱瞞她的身份。岑昔很奇怪,自己此刻想到的並不是如何騙到那5分的好感值,而真是因為男子的話感動了。
她生在一個即使上了床也沒有結果的年代,卻碰到了一個僅僅是牽手就要負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