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昔出來時,果然見已經陸陸續續被帶回來的工人們,豫大人帶著一群官員們正在審問著,哭喊著從岑昔這裡都能聽得見。
岑昔皺眉,對於哭喊聲是本能地排斥。
“各位辛苦了——”岑昔拍了拍厘硄的肩膀。
“大人,下官不敢當——”厘硄急忙開口,可岑昔早已經越過他朝著那群工人去,厘硄想也未想就要跟上去,卻被幾道目光硬生生地阻攔住,則幾道目光如今出奇一致地射在了他的身上。
厘硄心無由地一虛,尤其是昨夜見識了這些侍衛的本事,心裡更加發虛。
不是,各位大人,您聽我說,下官絕對是說了你們的功勞。
“各位大人——”厘硄想著有必要解釋一下,對方哪裡給他機會。
“走——”微之帶著弗陵先一步離開,直接跟上岑昔,澄陽君見此,也跟了上去。
“澄陽君,昨夜之事十分感謝——”岑昔見此時無人,轉身謝道,本想以此為契機,拉近距離的澄陽君有些不悅,怎麼有距離越來越遠的感覺,尤其是對方如此疏遠的語氣。
“澄陽君已經忙了一夜,下官再不敢麻煩您,若是澄陽君再不休息,京實在是心中有愧——”岑昔立刻說道,這一番話確實是發自肺腑。
澄陽君先前的不悅也隨著這番誠懇飄遠了些。
“那本王先去休息——”澄陽君點點頭,不再堅持,他不能急,徐徐圖之,母后十分思念岑京,那滿心滿目裡都是這個去了厚照國的岑京,也執意不肯住進王宮內,只肯住在他的宮內,並且堅持客人的身份。
或許這一切都需要岑京去一趟紫鄢國,才能解開。
微之立馬不幹了,姐姐怎麼只能謝他一個人,敢情昨日一晚上,都是他的功勞不成。
弗陵一把拉住要上前爭理的微之,可不是,我們只有兩人,他們七八人。
微之立刻惱怒看向弗陵,還不是你攔著本君。
“國主,您別急,岑大人這是讓你跟上去呢——”
岑昔若是知道弗陵此刻的話,一定會竭力否認,她純粹是看著微之站著遠,如今忙了一夜,小孩心性,自然也會回去睡的。
等下一刻,岑昔看到微之依舊跟在身後,頓時有些詫異,不過跟著也好,到底是微之,所以,下意識地岑昔更加親近,這種親近之感不用言語,僅僅是走路之時多了一份隨意也跟感受出來。
“國主大人,您若不困,能夠陪下官走一趟——”
“本君不累——”微之神情愉悅,弗陵這小子關鍵時刻就是頂用,姐姐這是將澄陽君不當自己人呢。
岑昔謝了句,已經走上了前。
逃走的工人被綁做一堆,堆在一起,幾個頭領被拎在前面,一名士兵一鞭子下去,又是一聲哀嚎。
“說,為什麼逃走?”士兵大吼一聲,那工人的頭領只哀嚎著,所有人工人埋著頭都不做聲。
“住手——”
“岑大人——”
“夏郡守——”岑昔朝著來人點點頭,夏郡守一揮手,士兵停了下來。
“岑大人,這次刁民犯上作亂,不給寫教訓,難以管服。”夏郡守立刻說道,而且有心是要在岑昔面前表現出治理嚴下。
“夏郡守,且慢——”岑昔語氣溫和,對於夏文燾並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夏郡守的用意本官理解,可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非常時期應該採取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