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之中,倒是身在局外的安修君第一個轉過頭來,同樣的年紀,他彷彿有著無所不知的能力,他雖大多數聽不懂這樣的話語,可三言兩句能夠把別人說服的本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可是卻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岑昔很有亞父口中的貴人之象。
安修君微微有些發愣,亞父一輩子都在占卜之上,又怎麼會瞧錯人。
接著,只聽到一個有些微弱的聲音響起。
“可是,岑大人,看這天氣,暴雨也不會遠,就算是我們有這份心,此時也來不及啊——”一名副官有些為難得說道。
先前的幹勁與希望一瞬間像是被衝散的泡沫一般,也許這少年什麼地勢回流只是口頭上的,也許真的到那時候,蒼天不會再懲罰他們了吧。
“是啊,是啊,而且這天氣永珍,說不定只是這烏雲未散,蒼天有眼不會再下雨……”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說道。
而厘硄卻一直未出聲,目光依舊在岑昔所畫的地圖之上,良久,抬頭。
“岑大人,這天象不是在下專長,會不會下雨,還請岑大人派司晨前來。”厘硄不敢存僥倖,而且這樣的問題的確可能出現,治水之事從來都不是隻顧著眼前。
“不必了,岑大人原是司天學院的文生,精通天文氣象。”此時,安修君卻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頓時一愣,紛紛驚訝地看向岑京,司天學院?
那個北昌國有名的司天學院?
岑京沉默,微微側身,同時在系統中點開了天氣神籤。
“三日後,開始有小雨,繼而變大,第五日雨將十分急促且大,洪水定會再一次形成。”
眾人一愣,五日後?這麼快?那厘硄也是震驚地看向岑昔,手指微微顫抖,若不是這少年及時出現,那麼如果五日後真的有雨,那他豈不是害了安澤郡無辜的百姓。
“厘大人不必擔心,以厘大人的經驗,可以借地勢特點,三日之內成功開鑿疏通渠道,那麼五日之內,必有辦法。”
厘硄面『色』沉重,重新看向地圖,而眾人也紛紛看著地圖,就在這時,身後尚茯靈卻上前一步。
“恩師,中石山外是淣河——”女子的話很輕,在一片凝重的氣氛中顯得十分跳,但是,卻讓厘硄一抬頭,似乎腦海裡抓住了什麼,可下一刻又飛快地搖搖頭。
“此法不通,中石山不比耕山,石質堅硬,想要鑿開不是一見容易的事。”厘硄堅定地搖了搖頭。
“可是,除此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啊。”一名副官面『色』焦急,那中石山與耕山都是一條南北的山脈,而且距離十分的近,這耕山洩洪已經是不得已的辦法,想在山谷之中形成一條河流,緩解洪災。
“厘大人,也不是不可行——”岑昔開口了,手指指向耕山外的那一條山脈。“強行開鑿定然是不可能,可是,京聽說這中石山內多山洞……”
眾人立刻眼神一亮,對啊,怎麼沒有想到,頓時立刻又激動起來。
厘硄深吸一口氣,頓時間,就像是萬花筒一般,湧入了所有的五彩繽紛的閃光,那每個顏『色』都代表著一種可能『性』,一個可以疏通大水的辦法。所以,就連伸出的手都是顫抖著,生怕因為自己動作慢了,而延誤最佳的時機。
“程力,快,去把中石山的都地圖拿過來,何木,去,找幾個當地的村民,立刻到這裡來——”人群中立刻有兩人飛快地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