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父,現在怎麼辦?”安修君臉『色』極其難看,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對陰極師的看法有些動搖,甚至想好好地聽亞父一次,認為,這岑京也許真的就是他命中貴人。
可是,他的貴人為了那赫連簡修,連命都豁出去不要。就好比自個精心長的一顆白菜就這樣給豬給拱了,任誰都接受不了。
但是要他放棄這白菜,如今放棄了希望一般。
“來不及回去了,綏生、綏如帶人鎖死整個山洞,安修,隨我來——”陰極師看了一眼岑昔,氣息已經沒有了,接連兩道雷擊,沒被立刻燒成焦炭,已經是奇蹟。
“亞父,你有把握救他?”安修君將人放在了山洞之內,亞父使了障眼法,從蘇炙的手中搶走了岑昔,可是,這搶與不搶,在安修君看來意義不大。
亞父仔細檢視了岑昔的傷勢。
“確有一法子,能夠救他,殿下,這也是你的用處所在。”陰極師轉頭看向安修君,“亞父曾經跟你講過這種秘法,一旦施展這種秘法,兇險異常,但是,你作為太古浦氏後人,也只有你才能救他。”
“秘法?”安修君頓時面布陰霾,“那已經是先祖的傳說,可不可信還是兩說,剛才你也見到了,這岑京對那赫連簡修可是忠心的很,你不怕我們千辛萬苦救了人,到最後,人才兩空,本王賠了夫人又折兵。”
“太子殿下——”陰極師突然聲音一高,面『色』凝正,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
“太子殿下,這是你的機會,是厚照國接下來數十年國運昌盛的機會……”
安修君看了一眼少年,救他,尤其是看在這少年為了那赫連簡修不要命的情形,就感覺一口堵在胸口出不去,這是要他花半條命去救,且極有可能救得就是一白眼狼。可是不救,那心裡又堵得慌,憑什麼他為了別人要死要活的,自個還得豁出去半條命救他。
“殿下的意思是不救?”陰極師胸膛起伏,如今,如此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這小子竟然猶豫了,是真的怕這天命之人會有二心,還是綰誇子弟的本『性』,就是一貪生怕死之輩。
“本王也沒說不救,就是……”
“殿下,你是要亞父將你打暈了去救這天命貴人,還是你自願去救?這兇險可有著差別的……”安修君一愣,頓時就見自個亞父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棍子。
“亞父,你來真的?”安修君後退一步,“本王又沒說不救——”說著轉身就要走。
“亞父,我說亞父,又不急在一時,我們在商量商量……”安修君一回頭,那陰極師已經追了上來,靠,他還沒想好,“綏生,綏生,綏如——”
“殿下,亞父辛辛苦苦為厚照,為了你繼承大統,這麼一點風險你都不願意冒,你不怕愧對太古浦氏的列祖列宗,不怕……”
“哎呦——”安修君沒走兩步,已經捱了一棍子,奈何這山洞之內實在太小,“亞父,本王這不是還沒有心裡準備——”
“哎呦,亞父,那是本王一半的血啊,本王一半的血都給了這小子,萬一沒撐過來,還當什麼國主——”
“安樂君,我先打死你這不成器的小子,索『性』,什麼都別想了——”
“哎呦——”安修君一個不注意,一頭撞在了石壁上,身形晃了晃,眼見棍子又要落下。
“我救,我救還不成嘛——”頓時一伸手擋住了就要揮棍上來的陰極師。
“殿下,你若是清醒著,這事就能成一半——”陰極師見此,哪裡不心疼,可還是硬了硬心腸,為了厚照國接下來的昌盛,他必須要救。
安修君臉『色』抽了抽,清醒著才一半的機率,抽他一半的血,還只有一半的機率,什麼時候,這太古浦氏唯一嫡系後人如此不值錢了。
“坐下——”
“亞父,本王可是被你害慘了——”說著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死就死吧,左右不過一死,都是被這小子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