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陽君腳步匆匆朝著山下而去,侍衛來報,母后去了他的院子,見無人又折了回去。母后這是找他有事情?難道是恢復了記憶?
澄陽君不自覺地加快了步子,可卻不敢完全肯定,畢竟母后的病症,他看過無數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澄陽君一身黑『色』短打的褂子,若不仔細看,這料子和尋常的農家料子沒有什麼區別,就是一個十足十剛從山裡回來的獵戶。
經過岑昔的院子,男子故意停了停,待傻娘出來,這才經過院門口。
“阿井?”果然,使娘喊著,人已經出來了。
“嬸子一一”澄陽君忍住了喊孃的衝動,轉身,看向眼前的『婦』人,孃的臉『色』紅潤了不少,而且人清醒著,神態舉止都是鮮活的,張了張嘴,卻只喊出了這兩個字。
“阿井啊,剛打獵回來?”傻娘看看澄陽君的後背上掛著的幾隻野物,笑了笑,卻掩飾不住心裡的憂『色』。
澄陽君眼眸微深,母后這是有煩心事了。
“剛回來,嬸子有事嗎?”說著,澄陽君已經從肩膀上卸下一隻野免來,遞給面前的傻娘。
“阿井啊,進來歇會,嬸子有事跟你說。”傻娘見此,一咬牙,不管怎樣,總要說的。
“嗯一”澄陽君求之不得,將肩上的獵物一併拿了進去。
“嬸子有事便說,阿並不是外人。”
“嬸子知道,坐,你坐,嬸子的確有事和你說。”說著已經將塊布包著的耳環遞給了澄陽君。
“這是信物,你先收下,收下了,嬸子便才說”傻娘將那布包遞給了男子,澄陽君見此,開啟布包,一隻半新半舊的王耳環,心下猜測這便是信物了。
“阿井,這信物你也收下了,那婚約便是作數的了,你可不能反悔了。”傻娘見此,立刻開口。
“嬸子,自是不反悔的。”自古婚約都是父母之命,母后親自『操』持的婚約,他又怎麼會反悔。
澄陽君哽咽,他以為今生都不會等到這樣的時候,現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那就好,嬸子就說了。”傻娘看了一眼澄陽君,要不是看看這孩子老實可欺,她也不敢現在就開口。
“阿井,你是不是很疑『惑』,嬸子跟你說有個與你年紀相仿的閨女,你卻一次卻沒見過,你就不問問嬸子嗎?”
“阿並自然是相信嬸子,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澄陽君老實回答道,對於答案,他有隱隱地猜測。
“相信就好,你放心,本來嬸子準備到成婚前才告訴你的,可是現在不得已,只有先告訴你,嬸子是怕她有危險。”澄陽君一抬頭看向眼前的使娘。
“嬸子跟你說的閨女不是別人,就是在那書院裡的岑京一”使娘手一指,接看又生怕對方反悔一般,“阿井,都說女子不オオ好,而是阿京也是沒有辦法,不然我何母女三人怎麼活?再說,你有了這祥的媳『婦』,往後去鎮上趕集,那十來只的野物,她都比你會算賬咧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