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走出屋外,只見屋外一眾舒族之人,齊刷刷地看向舒湛與舒洵,那嚴重驚訝神『色』絲毫不掩。
舒湛卻轉身,只看著岑昔走到跟前。
“多謝岑公子仗義相助——”舒湛開口。
岑昔還禮,雖然周圍一眾疑『惑』懷疑的神情,岑昔卻未再開口解釋,而是跟上舒湛,一同上了馬。
實踐課原本是舒湛前來巍山郡救舒洵的幌子,所帶來之人,也同樣都是舒族之人,剩下的文生依舊朝著巍山郡而去,舒湛卻帶著人朝著和安郡而去。
據舒湛得到的訊息,司天閣閣老等人,與半月前突然啟程回北昌,這次回城卻無人知曉,若不是兩日前收到顧家的緊急求救訊號,根本無人得知,閣老等人已經到了北昌。
舒族的人片刻不再耽擱,而是飛快地朝著和安郡而去。
半日的路程,岑昔沉默地跟在隊伍最後,舒族之人也並沒有因為舒湛的一句話,而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瘦弱文生當回事。
所以,就算此刻,岑昔也不知閣老所在的具體位置,也不知閣老等人究竟出了什麼事,更不知道,赫連簡修如今的情況。
可是,從司天學院出現的暗衛、從那半人半鬼一般的舒洵和陷入危難之中的閣老等人,岑昔的心中卻越來越沒有底。
一連半日,隊伍臨時暫停休息,也並沒有告訴岑昔具體的計劃是如何。
綏生見岑昔牽著馬走至官道兩旁青草茂盛處,任由馬吃著草,一臉平靜的臉上絲毫看不出緊張的神『色』。
安修君或許看不出,綏生卻知道,少年並不如表面這樣平靜,而且,只要關於舒族的事情,少年都十分在意。
深不可測神秘的身手、不可告人的目的,綏生從不認為這世界上有什麼巧合,就好比,少年無緣無故救了主子,總能輕而易舉地奪取主子的關注,表面上看來,每一個都是他們主子想要桎梏著岑昔。
而是,面前的少年身上,總有一種特別的東西,讓人離不開眼睛。
“他怎麼跟來了?”舒族之中,自然不乏有懷疑的聲音,這樣的行動,從來都只限於舒族最為親信之人,而就算是前往巍山郡實踐課的眾人,此時得到的訊息,也是受巍山郡司晨委託,前往巍山郡郡界檢視旱災情況。
“他不是岑京麼?在初試上十分囂張的那小子?”一文生開口,舒族一派從不拉黨結盟,所追隨的家族也都是北昌國百年之久的老家族。
孔氏家族、韋氏家族、蔣族、顧氏家族都是北昌的百年之族,又經歷朝代延替、姻親聯盟,錯綜複雜,這盤根錯節的人脈早已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舒族就算不拉黨結盟,那形成的牢固的盟黨已經足以讓所有人側目。
直白的說,舒族無需再拉盟結黨。
正因為如此,這個突然出現的岑昔就顯得十分突兀,就算此刻岑昔就在他們的隊伍之中,也並沒有人真正的將岑昔看做是同盟之友。
自然,岑昔也不著急,她自由她的辦法,而她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救出閣老等人,完成任務。
接下來啟程也,舒洵早已經身體虛弱躺在馬車之中,卻執意要跟著前去。
從巍山郡與和安郡,就算是快馬急奔,也需要一天一夜的功夫,直到夜深,也只是到了巍山郡邊界,舒湛下令眾人休息。
“舒大人,如今情況緊急,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啊。”顧亭面『色』焦急,他們出澤一郡就收到訊息,又在巍山郡耽擱了一日,此時自然是越快趕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