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質地?舒湛一愣,棉布,這司天學院中,穿棉布長衫的可不多。
“品信,徹查——”舒湛跟著開口,所有人鴉雀無聲,跟著默默退去,那三名暗衛受傷不輕,隨著命令飛快退去,舒湛帶著品信等人,退回了司晨所。
舒湛盯著這枚衣釦,燈光下,這衣釦越是尋常普通,就越讓男子猜不透,到底會是誰?
第二日一早,岑昔給舒一澄灌下了一碗加了生命『藥』劑和體力『藥』劑的水後,男子終於醒了過來。
岑昔鬆了一口氣,至少,可以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短短兩個月,會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舒監正,學生是司天學院的文生。”岑昔整了整衣袍,目光溫和。
舒一澄看了岑昔一眼,這一眼,猶如一潭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我為何在此?”舒一澄開口,聲音暗啞,恍惚記得,他已經許久未曾開口說過話了。
“舒監正,學生是隨著舒湛舒大人一同去巍山郡參加實踐課,因大雨誤了路程,所以借農莊一晚,在路邊發現了你。”岑昔說的含糊其辭。
“舒湛?”舒一澄跟著開口,岑昔原本是刻意提出,可是面前的舒一澄卻在重複了這兩字以後,卻徒然一笑,那眼眸中卻無半點波瀾。
“舒監正,正好隨我們一起去見舒大人——”岑昔立刻開口。
“不必了,我還有些事——”舒一澄卻搖搖頭,見與不見又有何意義,如今這個軀體對於他來說,已經可有可無。
“多謝了,我還有事——”舒一澄跟著就要站起身,可是剛一起身,頭暈目眩而來,即使是岑昔的生命『藥』劑與體力『藥』劑,也無法在一個早已虧空之人身上起到明顯作用。
舒一澄的身子晃了晃,岑昔連忙去扶,卻也沒有扶住舒一澄摔下的身軀,岑昔一把拉起,更覺得舒一澄的重量,輕的難以想象。
那白皙的肌膚散發著病態的蒼白,卻又睫『毛』極長,厚重地蓋住了眼眸。
“舒監正,你怎變得如此?”岑昔聲音微顫,是抑制不住的艱澀,如鯁在喉,恨不得將堆積在心裡的疑問一股腦地倒出來。
那姣姣如明月的翩躚公子,如今卻成了的一隻撲閃著脆弱赤蝶,隨時可能破碎一般。
舒一澄不明所以,下一刻轉頭看向岑昔,這才是第一眼正視眼前的少年,有那麼一瞬間,他恍惚有一種熟悉的聲音,不,這聲音不一樣,是語調,不,語調也不一樣,是語速,是說話的模樣。
下一刻,舒一澄又恍然一笑,怎麼可能呢,這幾日恍惚多日,只怕是出現幻覺了,況且這幻覺也不是第一次。
岑昔見面前的舒一澄一會搖頭,一會傻笑,就像是瘋癲一般,無由地心中一痛。
“我並未見過你——”舒一澄被少年如此真實的神情一震,喃喃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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