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等人一路前行,直到天黑也未趕上前面的隊伍。
等雨的一眾人十分疑『惑』,以往就算路上行散,也會派人等候,再行數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果然看到了一處農莊,且有司天學院的院生等候著。
“各位文生,舒大人讓我等候在此,雖然這裡離巍山郡已經不遠了,但天已黑,就在此歇息,明日一早再趕路也不遲。”眾文生放下心來,見農莊內已經有幾輛馬車。
“主子,請跟我來。”馬車剛到農莊,綏生低聲說道,安修君見此眉『色』才舒展開,下了馬車,那農莊之中,綏如等人早已經先一步到,並且清出了一個乾淨的院落,被褥、器具等一應用品都是換成了安修君平日裡所用。
岑昔一進屋,就感嘆不愧是全力頂端的人,簡直是勞民傷財啊,只不過住一夜,就如此費神費力。
岑昔心底是不贊同的,可是,勞的不是她的民,傷的也不是她的財,感嘆以後,也覺得,安修君此處住的十分舒適順心。
“主子——”綏如上前,為自個主子退下外袍,遞上溫熱的茶水。
“坐吧——”安修君看了一眼跟著進屋來一聲未出的岑昔。
“安修君,京還是與蓮河文生住一間吧。”岑昔見識過男子奢華極致的享受,而人家是厚照國太子殿下,怎麼奢華,花的也會他自己的錢,所以岑昔有自知之明。
更是為了,夜間可以行動自由。
安修君一愣,繼而研究了岑昔的表情,跟著一聲嗤笑,文生慣有的面子、自尊在作祟了,怎麼,嫌棄他一身銅臭味?
“岑京文生,既然你與本王達成了約定,作為本王的陪讀,自然是要時刻跟在本王身側,怎麼,想賴賬不成?”安修君開口。
岑昔見此,微嘆一口氣,這意思就是不行嘍。
“岑公子,屬下也為你準備了房間——”綏生跟著說道。
“有勞了。”岑昔跟著拿出書本。
“安修君,此刻天『色』還早,休息之前,將今日功課再溫習一遍,效果更好。”岑昔將課本放在了桌上。
“雖然天『色』還早,但本王今日有些累了……”安修君立刻看綏生,只是眼前綏生轉身,安排綏如卻安頓馬車,綏名去準備飯食,很明顯忽略了安修君的目光。
岑昔抬頭,清眸直視眼前男子,既然談到賴賬,她自然要還回去。
“安修君,讀書貴在堅持,所以晚間溫習是必須的功課。”岑昔收回目光,堅持著,“難道,安修君想做那賴賬之人?”
“本王……”安修君張口,頓時明白了眼前少年分明就是膈應他,“看就看,本王若是想學,哪裡有學不會的東西。”
說著,將課本搶了過去,岑昔微微搖頭,看來今晚還得另外想辦法了。
夜半,岑昔脫下長袍,換了一身黑『色』短裝,看了一眼十分安靜的院子,安修君對睡眠要求十分高,整個院子裡都不能發出一絲響聲,這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岑昔躡手躡腳地出了院門,拽過一匹馬,朝著巍山郡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