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立刻嚇得不敢說話了,澄陽君見此,身旁親衛立刻上前一步。
“主子,且聽這大夫說完——”跟著示意大夫繼續說下去。
“那『婦』人,吃了兩個月的『藥』,如今已經漸漸神智清明瞭起來,有望,有望恢復正常。那少年……”大夫哪裡敢再說兒子的事情,立刻改了口,“那少年有以來時,帶著五六歲的小女娃子,應該,應該是一家人。”
澄陽君一愣,頓時呼吸一滯,對上了。
“主子,別急,大夫說,明日一早,那小子還會前來,我們就耐心等一日再說。”旦木見此,上前一步說道,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才好。
“對,對,對,那『婦』人的兒子確實極其孝順的,每日這麼多銀兩的『藥』從沒停過。”大夫立刻說道,心裡隱隱為那少年打抱不平,砸鍋賣鐵看病,不是兒子還能是什麼人?
澄陽君冷靜下來,如今看來,一切的線索都在這少年身上,而且少年已經一連前來七八日,還有兩天的針灸,沒有道理不來的道理,他找了這麼久,也沒有道理一天都等不得。
而且聽那大夫的話語,母后應該是遇到了一個好人,願意花錢幫忙醫治,還每日裡親自送來,不辭辛苦。
澄陽君顫抖著手,只恨不得此刻就已經過了一夜,到天亮。
岑昔不用每日起早去霖鎮,又有安修君的馬車,所以,課上也認真了許多,雖然,那安修君是極其不願看書的,岑昔還是將先生所講的內容,用白話細細地記錄了下來,並加了一些自己的解釋做成了筆記,課後給安修君。
岑昔這麼做,是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而且就算是做槍手,也要配合默契,至少要對方懂得基本常識才行,否則就是對牛彈琴。
安修君倒是翻了兩頁,便又沒了興趣,而下午,卻傳來一個十分突兀的訊息,舒大人添了實踐課,前往的將是鄰郡。頓時所有文生沸騰,這實踐課,是十足加分的課程,因此,雖然時間緊迫,還是很多人報名了。
“實踐課?”岑昔眉頭一皺,顯然沒有料到,這還有實踐課,以往旁聽之時,自然沒有聽說過這些,自然,旁聽的課程只限於幾門課,其餘的並不讓外人旁聽。
“去吧,岑京,我可是聽說這次實踐課是舒大人親自帶隊——”陸蓮河悄聲說道,岑昔一愣。
“好啊,京從未去過實踐課,正好去見識見識——”岑昔微微一笑,舒大人啊,昨日還被綁,今日就急匆匆帶人前去鄰郡,實在是解釋不通啊,除了是有什麼急事。
岑昔又想起那個已經懸置許久的支線任務來。
“安修君,這實踐課——”自然,岑昔如今成了旁聽生,行動自然不便,於是轉頭,很中肯地問安修君的意見。
“去也無妨——”安修君很想拒絕,可是見眼前這少年一臉討好加殷切的目光,突然改主意了,就去看看,這小子有什麼貓膩。
下午一上課,岑昔就朝著家中趕去,這幾日來,傻孃的狀況一日好似一日,甚至有時候已經能夠很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岑昔十分高興,總算自己的銀兩沒有白費,而大夫更說,傻娘有望恢復正常,這無疑對岑昔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若是傻娘醒了,能夠想起從前的事,那麼必定是要回去的,就算記不得,也多了一個幫忙照顧岑青的人,所以不管怎麼說,對岑昔來說,都很有利。
“岑公子,岑公子——”岑昔還未踏進院子,就聽到安嬸驚喜地叫聲,跟著一同奔出來的是岑青小小的聲音。
“哥哥,哥哥,傻娘醒過來了——”
岑昔一愣,快步走進了屋內,只見桌旁坐著的傻娘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屋裡,跟著見岑青,微微一笑,那神情已經與常人並無多大差別。
“岑京——”見岑昔進來,傻娘從桌旁站了起來,帶著一絲的緊張,雖然,安嬸將大體的情況講了一遍,可是,她都覺得這一切不可思議,自己有這麼大的兒子,還有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兒。
“傻娘,你有福了,有這麼孝順的兒子,又是司天學院的文生,以後的日子也有奔頭了。”安嬸拍了拍傻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