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艘畫舫裡參加荷舟賽的所有人都圍攏在了司天學院的兩艘畫舫之上,得知此時情況之後,十分震驚,不少人的家眷都在廣場上,因此十分焦急。
然岑昔此刻才看到舒湛與眾不同的一面,出『色』的口才,三言兩語就穩住了眾人,又將計劃詳細地說了一遍,那些人見此,只能點頭,不過短短几句話,那年紀相仿的舒湛彷彿已經成為了主心骨。
岑昔有些發愣,看著這有些熟悉的面容,心想,若是風雲監測系統的建立,能夠說服他參加,必定事半功倍的。
而且比起蘇洵的溫和謙禮,這少年冷靜主見的多,眸星如潭月,一身深『色』錦袍襯托著穩重,卻不老成,那肌膚愈發如雪白。
“京子文生——”
“京子文生——”岑昔發愣間,卻不知道,自己連續被喊了兩遍,這才回過神來。
岑昔目光微垂,點頭應首,這發愣不過轉瞬間,此等狀況旁人也不在意。
“麻煩京子文生與安修君一道,負責廣場家眷的撤離——”舒湛的聲音傳來,岑昔一愣,正要開口。
“舒大人放心。”身後的安修君已經開口了,而此時,先前眾人已經領了任務,迅速行動起來。
岑昔見此只得作罷,體力『藥』劑如今她並不敢整瓶整瓶的灌,可就算是一小口、一小口,也差不過已經喝掉了一瓶體力『藥』劑,此時,雙腿發軟,猶如登山只有的疲憊,副作用雖然還不明顯,但岑昔還是想著能省則省,花在刀刃上。
“爾等放肆,王奎你這狗賊——”廣場上,一片哀嚎之聲,衛郡守連同澤一郡不少達官貴族的族主等人,一併被捆在了看臺上,因廣場在湖面上游,那廣場也不如封閉的船艙,因此,『迷』煙的效果並不好,可是,看臺上的眾人,還是被制服住了。
“衛郡守,事到如今,你還敢老子?”那王奎上前一步,冷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老子早就說過,你衛刊三番兩次與我王奎過不去,殺了我那麼多兄弟,總有一天,老子要回來報仇。”王奎手中兩把閃著寒光的彎刀,那神情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的衛郡守。
可是下一刻卻沒有動手,而是看向湖面。
能做到老大的位置,那王奎靠的不全是狠勁,還有就是忍勁,此時,他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先解決了舒族一派的人,而且要處理的讓人看不出端倪來。自然,衛郡守肯定要殺,只不過,這一趟,一個小小的衛郡守,不值得他們冒著傾巢出動的危險。
而廣場四周,一群人已經悄悄地靠近,然而他們小看了盜匪的勢力,這廣場上的人,比派到畫舫上了的多了很多,幾乎百十號人,齊齊將整個廣場圍了起來。
走慢了一步的觀眾,此時也同衛郡守等人一併被綁在看臺之上,瑟瑟發抖。
“怎麼辦?”一文生周圍,看著下方召集而來的人不足四十,而功夫好的也只有不足二十人,而其餘人還沒有訊息。
廣場外,岑昔跟著安修君走著空『蕩』『蕩』的岸邊,與她料想的差不多,他們所領到的任務與雷洋的幾乎沒有分別。
那能逃得早就逃了,哪裡還需要他們特地去疏散撤離,那麼雷洋那邊的就更不用提了。
果然,晃了半圈,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卻遇到了同樣神『色』不悅的雷洋。
舒湛那小子又小瞧他雷洋了,這麼沒技術含量的事,竟然讓他雷洋來做,簡直是侮辱他的智商與實力。
“京子文生、安修君——”那雷洋一見岑昔,不悅神『色』依舊在臉上,只是眼前這岑京倒有些和他的胃口,還當眾贊同他的話,於是臉『色』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