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學院,在經歷了硝煙瀰漫的初試之後,終於恢復了往日少年特有的歡快輕鬆氛圍。
司天學院的課程也並未十分的緊,每日牟時到課堂,上午只一課主課,主學天文歷數風雲氣象,更多的時間,是留給文生們溫習功課,複習功課,下午同樣是一課,講推算、測驗、漏刻。
這第一課,由聲名久傳的天文司天監戴天干所講,這戴天干更是在太子殿下一出生,就預言太子殿下有聖女王夫之象。
岑昔剛進教室,便見那黃金位置上坐著的安修君。
食祿天文生有六十人,所以採用大課制。這黃金位置就是不前不後,離先生不遠不近,最前面先生不用過多注意,就能發現,最後面是先生重點防控物件,所以,安修君所坐的倒數第三排,被稱為“黃金位置”,最可以偷懶的位置。
“安修君——”岑昔聲音依舊溫和,抓盜匪的事也並未煩著眼前男子,這仇倒是記著的。
“安修君——”
“安修君——”陸蓮河語氣輕快,衛淳風穩重溫和,一前一後,在岑昔身後站定。
陸蓮河看向一旁桌位,此時還早,因此,前來的文生只有小半,陸蓮河臭瞅準安修君旁邊兩個座位,跟著說道。
“岑昔,要不坐這裡?”陸蓮河很自然地就要去拉岑昔,教室內採用矮桌,矮桌不足半米,地上蒲團團座。
陸蓮河所挑位置,岑昔很滿意,於是點點頭。
岑昔剛要動,左肩卻一沉,只見一柄扇墜垂在自己左肩,扇墜上玉柄入骨溫涼,岑昔不解,看向扇墜的主人。
安修君?這是不讓她走?還是不讓她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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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坐此側吧,本王若有不通之處,方便請教。”安修君聲音微冷,請教二字著實加重些許,用意自然是提醒眼前少年。
過河拆橋,往日所說之承諾,全隨風飄了。
岑昔一愣,看男子神『色』豈有不明白,眉頭一皺,她所承諾的是幫男子考試,沒說隨時隨地答疑解『惑』啊?
“不行?”男子開口。
“自然,行——”岑昔下一刻開口,怎的不行,橫豎還有十天,等解決了田塍,傻娘看病過去,再提不遲。
“我們也坐——”陸蓮河呵呵一笑,心中卻納悶,這岑京什麼時候與安修君如此熟稔?
第一課,自然所有文生規規矩矩,一本正經地聽面前戴先生的講授,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坐在黃金位置的岑昔,此刻頭已經快埋進了書本下,岑昔不是真的不想聽,而是實在困得緊。
凌晨三點半就已經趕著馬車去霖鎮,給傻娘看了病,再拖回來,驢車速度又不快,早晨這一番鍛鍊,又極具消耗了體力,岑昔在瞌睡之前,想到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可是下一刻,又鬆了一口氣,就十天,堅持了這十天,就成了。
安修君回頭,因座位挨著緊,岑昔那淡藍『色』衣袍隨意散在桌前,一大半覆在了他的衣袍之上,隨著岑昔呼吸,微微而動。
男子頓時想起那一夜,渾身上下猶如勒著鐵桶上不上,下不下掉在半空的滋味,頓時一把火從肚內升起,跟著伸手,玉扇狠狠地敲在了岑昔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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