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這一跌,其實是算準了『毛』驢摔下的時間,因此,並未觸及傷口,而現在更是養精蓄銳,看了一眼走來的漢子。
體重在一百八十斤到兩百斤左右,高足有一米九,在只有一米七左右的岑昔面前,這身量的確佔盡了優勢,岑昔冷眼瞧著,卻並未移動,還是原來的姿勢。
那盜匪漢子見岑昔未動,頓時警覺心升起,少年的目光中沒有懼意,鎮靜地讓他有些疑『惑』,可就算如此,少年渾身沒有殺氣,對於以殺人為樂的盜匪來說,對殺氣已經極為敏感。
可是少年身上沒有,乾淨透徹。即使,剛剛殺了一人,就在他眼皮底子下。
“小子,要不是你殺了我的人,老子倒是有興趣栽培你一番。”黑臉漢子上前兩步,雖然只是輕輕鬆鬆站在岑昔面前,可是那威壓已經不言而明。
尤其是岑昔看到漢子頭頂上比起先前盜匪要厚了將近一倍的血條。
岑昔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中匕首慢慢地從袖中『露』了出來,殷紅的血漬沿著刀尖滴落。
“田塍與你們是何關係?”岑昔冷冷說道。
那漢子一愣,如銅鈴般深凹的眼珠子頓時瞪向岑昔。
“幹你屁事。”漢子掄起斧子,朝著岑昔劈來。
岑昔不避反而直接衝了上去,手中匕首狠狠地朝著男子身上刺去。
當——下一刻,岑昔一愣,靠,這廝的皮究竟是什麼做的,刺都刺不進,岑昔定睛一看,男子上臂、胸前等緊要處,都穿著一種軟制的鎧甲,這種鎧甲藏在衣服之內,並不容易發現。
而這一失算,直接導致岑昔的後背暴『露』在了盜匪的跟前,緊接著,岑昔就感到巨大的殺氣從背後而來,眼看男子的斧子已經看向岑昔背脊。
“當——”同樣是噹的一聲,這一回輪到盜匪漢子驚訝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這憑空冒出的一個圓形的猶如木製鍋蓋一般的東西,頓時臉『色』抽了抽,這東西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啊——”盜匪漢子頓時大喝一聲,揮起斧子,連著被『插』砍進去半截的鍋蓋,岑昔趁機後退一步,嘴角微揚。
允許你有鎧甲,我就不能有“盾牌”。
這盾牌可是第二次救了她命了,岑昔立刻又衝了上去,趁著對方武器受限的機會,飛快地朝著男子刺去。
漢子斧子掄圓地就朝岑昔砍去,奈何岑昔身量小且痩,而且靈活,幾個閃躲就已經一刀狠狠地朝著男子大腿刺去。
“呲——”男子一吃痛,將岑昔推了出去,看了一眼腿上的匕首,頓時狠笑一聲。
“小子,這身手倒是怪異的很。”說著,卻絲毫不在意腿上的傷勢,跟著上前一步,斧子柄一轉,漢子手中的斧子已經勾向岑昔腰側。
岑昔身形飛快朝又退去,男子令一隻手中斧子連同著鍋蓋就朝著岑昔頭上罩去。
一斧子未劈開鍋蓋,而第二批勢必劈開鍋蓋無疑,岑昔見無路可退,手中匕首立刻朝著男子手臂刺去。
“呲——”匕首劃破肌肉,直接沒入皮肉的聲音,可男子不怒反而『露』出陰險的笑來,那匕首就紋絲不動地沒入男子如石頭一般的鐵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