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湛頓時一愣,不是?可是眼前事沈族一派的人答不上來,若是他們沈族所出題目,看著樣子不太可能啊。
臺下文生雖然也有些疑『惑』,可是這些試題並不算偏,大部分的文生都曾經讀過,可要細究,卻並沒有細究,對古代的這些測量之法,他們只是照搬來用。
“第三組——”站上去的文生明顯緊張了起來,明明他們苦熬了一晚上,在沈清言看守下,才背完了那些試,可是現在,一連兩個抽到的試題竟然一個也沒聽說過。
難不成他們背漏了?那一身紫袍渾圓肥胖的身子晃了晃,看了一眼身旁的同夥。
那小子搖搖頭,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們昨日沒喝酒啊,應該是他們搞到的試題沒整全,要不就是這些小子坑他們二人。
院生遞上抽籤桶,那胖胖的文生抽出一簽遞給了令先生。
“二十二號——”令先生的聲音跟著響起。
“空中雲之分類,可呈之象。”眾文生一愣,這算是什麼題目?那場上的兩人頓時臉『色』煞白,靠,還不如讓他們抽到七衡六間圖,那科先生嚴厲些,他們好歹聽了些。
不,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昨夜勤奮了一晚上,竟然沒有抽到,竟不是白熬了一晚上。
見眾人都等著兩人回答,那胖胖文生一臉苦瓜『色』,瞪了一眼身側的同夥,同夥不得已開口了。
“山雲,依山積水而成……”那文生扭扭捏捏,將腦海中依稀記得的話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依山——依山——”那文生絞盡腦汁,只聽那胖胖文生突然一拍腦袋。
“對了,升騰——是升騰——”頓時眼睛一亮,立刻脫口而出。
“噗——”底下傳來一陣輕笑聲,平日裡這兩人鬥雞走狗,遊走好閒不再少數,可仗著家族聲望,也無人敢管。
如今當眾出醜,不少文生已經止不住笑意,礙於先生都在場,只是那神『色』早已經憋不住。
“肅靜——”令先生一聲高喝,雖然止住了『騷』『亂』,可是沈族一派之人神『色』早已經一陣紅一陣白,這一連兩組,都是他們沈族之人丟臉。
“岑京,這些題目從何而來?”陸蓮河一見場中兩人,悄悄問道。
“俱是司天學院書本上所述。”岑昔低聲說道,她這樣做倒不是完全為了教訓教訓這些不學無術之人,給其他勤奮文生一個公道。而是在題目的選擇上,其實岑昔也花了不少心思。
岑昔所選之題目俱是與現代氣象學相差無幾、甚為密切的理論,而錯誤的理論,岑昔也同樣提了出來,旨在引起更多的人思考,從而,讓最後的結果越來越接近正確。
岑昔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接下來氣象監測系統的建立。
這系統建立,除了要赫連簡修從上到下的推廣,也更需要有更多的專業技術人員在各郡縣,正是基於這一點,岑昔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岑京這個身份。
還有一人,就是衛淳風,昨日這些題目均出自他手,起初還不覺得,可是如今細細想來,少年所出的題目,看似都在書冊之上,可是這些題目細細琢磨,隱隱之中似乎有什麼什麼聯絡一般。
這種莫名的感覺讓他十分困『惑』,還未來得及進一步深思,只聽到臺上一聲冷喝。
“還不退下去——”
跟著是第四組,出奇的巧,又是沈族一派之人,而看站出來的人,早已經有人忍不住了笑意。
“荒唐——”底下,沈青唐低聲冷喝,而站出來的兩人卻渾然不覺。
“先生,俺看俺就不用抽籤了吧,反正嘿嘿,這結果都一樣——”話聲未落,場下已經笑成一團,任憑令先生怎麼瞪眼睛也控制不住場面了。
岑昔看了一眼場中的人,並不認識,可是手中那扇子有著雷家獨有的標誌,岑昔卻是認得的,雷家在北昌也算是一個奇葩的存在。
那雷家的事情,岑昔倒是聽令儀等人在閒暇之餘,當做笑話說過一兩回,自此見這吊兒郎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只怕就是連沈族的人遇到雷家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雷家公子闊額濃眉,五官硬生生地比別人大了一倍,嘴闊臉方,面對下面眾人的笑聲一臉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