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仔細琢磨著陸蓮河話中的意思,再細細回味安樂君之意,此時腦海中的判定越來越向著論辯這件事情靠攏。
是啊,北昌國國主是病重多年,太子殿下赫連簡修才代為親政,二皇子三皇子不斷爭權奪利,可厚照國不同啊,依照安樂君如今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厚照國國主應該正值中年,正是乾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啊。
岑昔懊惱自己想多了,等會見面,是不是會尷尬?
岑昔搖搖頭,不管那麼多了,對於這安樂君,從大荊見第一面開始,岑昔就覺得華麗有餘,實力不足,並不是岑昔所喜的國主『性』格。而系統有出現匹配資訊,這就說明,厚照國國主百年之後,就是安樂君繼任。
若是岑昔未遇到赫連簡修前,或許還能自我安慰一些,古代的國主繼承人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努力不努力也只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可是,赫連簡修不一樣啊,畢生追求都在北昌的百姓,救災、疫病、糧食溫飽,實實在在地是造福於百姓。
所以,即使是拒絕了,岑昔也不後悔,安樂君並不是最佳人選,就算是澄陽君也有匹配度60。
岑昔微微點頭,說不定她這邊答應了也不作數,依照昨夜那個相談不甚歡的情形,那高高在上的安樂君不一定會同意啊。
如此一想,岑昔不再猶豫了,而是溫文有禮隨口而道。
“僅憑蓮河文生吩咐便是。”
“京子文生,我就喜歡你這隨和的『性』子。”陸蓮河頓時喜笑顏開,就要將好訊息告訴安修君去。
有了陸蓮河與衛淳風二人,岑昔接下來的事情要順利的多,岑昔抽了籤,領了書本,學院內安排了一件六人間的寢室,其他文生都是入試報名之後,已經陸陸續續安排了寢室,所以岑昔所來並沒有什麼可挑,正巧陸蓮河他們一間還有一個空鋪,就直接給了岑昔。
岑昔也不拒絕,遇到暴雨等難以下山的時候,這床鋪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做完這一些,陸蓮河就提議岑昔逛逛學院,熟悉熟悉環境。
三人正要走,陸蓮河與衛淳風卻被令先生喊了去,岑昔也沒有多少的時間在此處閒逛,今日就是為了初試的事情而來,既然已經安排好了,還是早些回去,岑昔雖然託了隔壁的大嬸幫忙照看,可到底不放心。
岑昔於是朝著山下走去,今日的速度自然快不了,岑昔只感覺每走一步,腿上的傷口就如被撕裂一般,走到一半,汗已經溼了整個後背。
岑昔自嘲,好在這司天學院是一個純粹讀書授課的地方,初試也只是作作文章、答答題,或者論辯,只需動口,無需動手的。
岑昔走著,慢慢地察覺了不對勁,這個時辰從司天學院下來的人甚少,可是身後的兩人已經跟了她一里路。而且地圖上明晃晃的紅點,這就說明,這兩人是衝著她而來的。
岑昔眉頭一皺,這兩個紅點正是明明白白告訴她,她先前的遭遇並不是因為男子啊,還來自己又一次判斷失誤了,那兩人是衝著自己而來,自己並不是因為安樂君而受牽連。
也是,有時候衝動就是魔鬼,岑昔自認為自己並不是屬於那種十分衝動之人,而這一刻卻真真切切地感到,在這件事上,自己錯怪了安樂君,那短路的大腦第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當初遇到安樂君之前,她就已經遭遇了殺手。
那麼究竟是什麼人,緊追著她不放呢?
岑昔將前前後後細想了一遍,與此事最直接的關聯,就是田家的那件事了,時間的前後順序往往就是事情的起因後果。
田家?那個田塍……
岑昔放慢了腳步,等身後兩人已經到了一個十分近的距離,地圖上的紅點頓時變大了,岑昔飛快地點開兩個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