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什麼大事,吃幾貼『藥』。”大夫接著提筆寫『藥』方,“這個月,雷擊的病人也有七八個了,可像田家一連兩天被雷劈的,還真是少見。”
大夫搖搖頭,岑昔看了一眼依舊躺在門板上的中年男子,一身錦緞已經看不出顏『色』,但顯然能看出,這閃電應該是劈中了房子,男子跟著遭殃而已。
“哎——”小廝驚魂未定,“眼看一個火球擦下來,房子燒了兩間,好在雨大,別的房子才相安無事。”
“大夫,剛才那田家,可是霖鎮城郊的大戶田家?”岑昔見開了『藥』,田家小廝門又抬著門板往回走,這次開口問道。
“可不是,就是那田家,這天災有啥辦法。”大夫頭也不抬,收拾著東西。
“可是在那高崗坡上的田家?”岑昔一動,岑知渡在司天學院是,手下的好夥計就是田家之人,並且與這高崗坡上的還沾親帶故。
“你認識?”大夫終於抬了頭,“也是,田家是大戶,認識倒也不奇怪。只不過,這雷劈可不是好事,那田家還是找個神巫『奶』『奶』去看看吧。”
岑昔心裡一動,神巫『奶』『奶』,她知道,岑父作為巫師倒也與周圍幾個鎮的巫師、神巫『奶』『奶』保持著長期的友好非合作關係。
幹這一行,男的就被尊稱為一聲巫師,女的就被成為神巫『奶』『奶』。大夫的話提醒了岑昔,這是還不能『毛』遂自薦,還需要一個合夥人。
岑昔請鄰家大叔先送傻娘與岑青回去,鄰家大叔見此,知道岑昔是為銀兩發愁,因此一口答應了,拉著岑青與傻娘先回去了。
岑昔將包裹內剩下的幾隻野兔野雞全部賣了,僱了頭驢,問了霖鎮最有名的神巫『奶』『奶』的住所後,直接趕了過去。
路並不遠,轉過驛館,只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岑昔就已經到了。卻不想被告知神巫『奶』『奶』外出祭壇去了,但誰有生意上門會拒絕的,守門的小徒弟立刻又說神巫『奶』『奶』如今已經去了大半日,此刻也該回來了。
於是岑昔與另外兩人等在了屋前支起的涼棚內,岑昔因無聊,於是打量著兩外兩個等著的人,跟著發現,這兩人是外地人,而且一身質地精良的衣衫,這質地精良不止是衣料,而是縫線的走角已經衣衫的平整,不像是尋常鄉野女子能夠做出來的。
於是岑昔就疑『惑』了,神巫『奶』『奶』所會的充其量也只是愚弄百姓的一種無傷大雅的騙術,眼前的這兩人看上去並不是會被這這種騙術所能糊弄的啊。
岑昔正疑『惑』間,那神巫『奶』『奶』已經回來了,一頭半百的頭髮梳的齊整,走起路來精神抖擻,一身花『色』布衫裹著肥胖的身軀,岑昔立刻為這個形象打了個分——不及岑父,光岑父那道士一般的長袍在身,面方耳廓,光形象就能夠佔不少光。
不過岑昔記憶細想,岑父的面貌算是不錯的,可岑昔與他卻不十分像,倒是岑父說,岑昔像死去的娘。
“神巫『奶』『奶』——”倒是那兩人上前一步,態度恭敬,那神巫『奶』『奶』一見這兩人,直覺和岑昔一樣,這不是她的菜啊。
神巫『奶』『奶』倒是見過世面的,咳嗽了一聲,跟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到十分有禮地跟著神巫『奶』『奶』進了屋去,一般這樣的情況,岑昔是可以一併進去的,可是岑昔剛到門口,那兩人中一人卻擋在了門口,很客氣地請岑昔稍等片刻。
意思就是讓岑昔不進去嘍。
岑昔也不強求,退後一步,依舊坐在了涼棚之中。
可這房間不隔音啊,這顯然不是那神秘兩人未預料到的,於是岑昔就清晰屋內傳來的聲音。
“神巫『奶』『奶』,我們想尋一人。”岑昔一愣,想不到這神巫『奶』『奶』的業務已經擴充套件到如此廣,連尋人之類的也接?
“兩位大兄弟,你們找錯人了,尋人,這活接不了。”神巫『奶』『奶』立刻說道,岑昔見此點點頭,岑父曾經說過,要接下的活要有把控『性』,就是能控制後果,這兩人一看非富即貴,這收了錢並一定辦成的事,還不如多辦兩件祈雨、祈福、問鬼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