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是這朝都這個季節太不好。”琴生撓了撓後腦勺,有些抱怨似的,“蚊子太多,總有一些看不見的黑蚊子,抓也抓不到,”
“哦,是嗎?”赫連簡修心不在焉。
“大嬸也來了嗎?”琴生依舊問道,赫連簡修恍惚間有些遊離,那是在齊涼郡,為了掩瞞身份,她說他是她男人………
“來了………”一瞬間,赫連簡修甚至不想糾正,希望琴生一直這樣錯下去才好。
“那好,我跟你回去,問問她怎麼捉的蚊子——”琴生立刻眉開眼笑,拽著赫連簡修就要走。
“蚊子?”赫連簡修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啊,當初你受傷了,血腥氣重,大嬸可是一夜未睡,生怕血腥氣引來蚊子這些幼蟲,傷口再次感染,她沒跟你說?”琴生歪頭問道。
赫連簡修腦袋轟的一聲,就像是堆砌了漫長的骨牌一下子倒塌,彷彿他執念追求的答案一瞬間躍然紙上。
他赫連簡修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親口聽到什麼,可是什麼言語能夠比得上她所做的一切,腦海中那一幕幕猶如海水般湧來,她的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她的捨命相救、一心為他,難道做了這麼多,他還要執念最後口中肯定的答案嗎?
赫連簡修啊赫連簡修啊,你如何糊塗至此。
赫連簡修心思澎湃,他從一開始就錯了,她就算有著過人之處,有著獨到的見解和與眾不同,她仍舊是那漁村女子,她衝破不了世俗的阻礙,更何況,她的示意還不明顯嗎?還不夠明顯嗎?
對,他要做的就是如舒一澄一般,親口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
下一刻,赫連簡修再也等不急,也顧不得與琴生告辭,轉身就朝著驛館飛奔而去。
“大叔——”琴生想追,可眼前哪裡還有赫連簡修的影子。
“沈大人——”沈祿正想去追自個的主子,卻被未中宮一名侍衛喊住,沈祿立刻停下了步子。
“大人——”沈祿換上一個恭敬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沈大人移步,君上有請。”侍衛面無表情,沈祿卻不敢怠慢,立刻跟上侍衛的步子。
未中宮光下殿,沈祿一眼就看到主位上白紗遮面的男子,立刻垂下頭顱,小跑了過去,恭敬地跪拜在前。
“拜見君上——”
“沈大人,平身——”面前高座上的男子語氣平和,沈祿堪堪站起身,眼前的男子,雖看上去年輕,但這種年輕只是表面上的,年齡上的,能夠成為未中宮三宗首位,並且牢牢讓其他二人忠心追隨,一個掌管了大荊的兵馬,另一人掌管了內宮,這樣一份魄力,就讓沈祿不敢輕視,就算對方只是和赫連簡修年紀相仿的男子,卻足以讓別人生出一種臣服的威壓來。
“既然是沈大人,那麼本君也就不拐彎抹角,簡修君身旁的那姑子——”宗離俊目微抬,話音未落,剛站起身的沈祿已經面『色』一白,隨即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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