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姑娘,這下半夜只怕有雨,殿下的傷口疼痛是正常的。”孔鏡說道,示意蘇炙不要大驚小怪。
“殿下,昔倒是有一套按摩的方法,可以稍微緩解疼痛。”來都來了,況且明日就是朝拜聖典,到時候自個國主非出現不可。
蘇炙不語,斜眼瞄了一眼岑昔,岑姑娘,你這樣明擺著就是十足地關心主子,也不枉主子對你一片真心。
“有勞——”要是以前,蘇炙絕對能肯定,自個的主子不會答應,現在卻不知道了。
岑昔不敢偷懶,小心地按摩著,這套手法是久病成醫,自己經常坐著,頸椎腰椎漸漸地就不好了,於是按摩就成了必備的。
半個時辰,床上的人終於睡去,岑昔這鬆口氣。
“岑姑娘,天『色』已晚,您就在這將就一晚?”
岑昔點點頭,再過去,又要打擾微之那邊的人,且自己已經困急,只恨不得倒頭就睡去,也不推脫,在赫連簡修一旁側房的一間房內,一歪頭已經睡了過去。
蘇炙見此,鬆了一口氣,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卻聽到一個極其輕巧的腳步聲,跟著抱著一床被子的微之已經站在門口。
“姐姐,打雷了,我怕——”微之的聲音帶著睡眼惺忪,醉酒未醒,身體也搖搖晃晃,似乎要與那棉被融為一體。
蘇炙嘴角抽了抽,你屋子裡這麼多人,你怕打雷幾個意思?
“谷渾國世子,作為一個外人,有句話卻不得不講,谷渾國世子已經成人,這樣的做法,有損岑姑娘的名譽。”蘇炙上前一步,明晃晃地是擋在了微之的面前。
那微之微睜的眼眸透著見不到岑昔的煩躁,可是身體卻軟的猶如一團棉花,渾身使不上力氣,就要去推眼前的蘇炙。
“世子呢?”弗陵轉身回來,就不見了微之的蹤影。
“將軍,世子去了北昌國的院子,那太子殿下的侍衛前來喊岑姑娘,世子就跟著去了——”一旁鐵衛立刻稟報道,世子不讓他跟著,沒說不然別人跟過去啊。
弗陵眼神一暗,這要鬧哪出,立刻轉頭就喊。
“武乙,武乙呢?”不為別的,武乙武功最高,一身蠻力,又兼著傻子的名頭,鬧出點事來有退路。
武乙睡眼朦朧,岑姑娘今日讓他睡下了啊。
“跟我走——”弗陵來不及說,帶著武乙就去翻牆。
卻有幾人,同樣朝著驛館奔來,與一直守在驛館的幾名鐵衛營侍衛默契地點點頭,跟著幾個身影飛快地朝著赫連簡修的院子裡潛去,剛到院門口,就感覺極其強烈的殺氣,幾人互相換了眼神,看來對方對他們所要之人十分重視。
幾人慎重起來,剛進岑昔所在的院子內,立刻就有兩個身影比他們更迅速,頓時心中一震,跟著幾道強烈的殺氣立刻朝著他們的方向襲來,幾人頓時滿心驚駭。
竟然一進門就被發現了,幾名鐵衛營侍衛立刻飛身閃過,一人身影慢了些,中了一道暗器,頓時低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蘇熾、蘇炙一臉冰冷,堵在房門口。
“世子,這是我太子殿下的院子,請你尊重一點——”蘇熾聲音不大,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岑姑娘醒沒醒她不知道,殿下只怕已經醒了,如此一想,立刻精神抖索。
“世子——”弗陵進院子,就見世子與蘇炙牽扯著,蘇炙兩道暗器未中,武乙一道掌力跟著劈了過去,弗陵乘機搶回自個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