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武管家將眾人帶到了一側的客廳,留了幾個僕從照顧著家主,親自為赫連簡修三人倒了茶。
“殿下,此事是我郝家最難啟口的事情,事關紫鄢國的名聲,可是如今這狀況,就算將來家主怪罪下來,我也認了。”武管家又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赫連簡修身邊的岑昔,有些遲疑,準備開口。
“武管家,這裡都是本王的親信,武管家不必有顧慮。”赫連簡修此時卻開口了,岑昔一愣,國主怎麼知道她想留下來,頓時感激地看向自個的國主。
赫連簡修嘴角微霽,不是想留下來,又睜著那雙漆亮的眼睛看著他作甚。
武管家見此於是便開口了。
“這是還得從十年前說起,當日紫鄢國鳳儀公主之事,殿下只怕聽說過吧。”赫連簡修點點頭。
“那郝家主與鳳儀公主之事本王曾有些耳聞,武管家如此說,只怕這郝家主的心病是源於此處了。”孔御醫看了一眼自個的主子,並未『插』話,可是心中的震驚已經到駭加的地步,這,這鳳儀公主與郝家主……
岑昔倒是十分鎮定的很,畢竟對於這鳳儀公主之事,岑昔並不太清楚,她當初只在北昌邊界的漁村裡,
“殿下英明,鳳儀公主一死,那時老爺還在,郝家主幾度想跟著公主去,是老爺一次次相求,郝家不能斷了後,這才苟活在世到今,可如今這樣活著——”武管家這才紅了眼眶,暗暗搖搖頭。
自從郝家到了大荊之後,郝家主將自己關在房內兩年,老家主去世這才出來,這十年來,鬱鬱寡歡,夜不成寐,只一味對著畫像自言自語。
可就在三個月前,一向沉默寡言的郝家主卻突然大叫一聲,從內廳中衝了出來,頭髮蓬『亂』,赤腳敞胸,猶如瘋子一般,等武管家趕來,屋內已經一片狼藉,甚至連把郝家主一向視若珍寶的古琴也摔斷了。
郝家主口裡一邊大喊著忘了、忘了,怎麼會忘記……整整折騰了一天一夜,整個郝家大院都『亂』成一團,於是請大夫、巫師、道士、和尚,能夠折騰的,都折騰了一遍,有的說是病了、有的說是魔怔了、有的說是撞鬼了,卻絲毫沒有效果。
而郝家主一日一日瘋癲下去,如今已經瘦成了皮包骨,眼看就要不行了,於是武管家頓時也顧不得什麼能說與不能說,一味說完,跟著就眼睜睜地看著孔御醫。
孔御醫卻陷入了沉思,孔御醫年紀其實並不大,至少在岑昔的眼裡四十多歲不算大齡,可是孔御醫留著一指長的鬍子,開口閉口自稱老朽、老夫,讓人無端地感覺老了十來歲。
此時,孔御醫卻沉『吟』不語,長眉一皺。
“孔御醫,如何說,可還有救?”武管家一臉希翼。
“武管家,老夫只能說盡力而為,畢竟已經到了這一步,病症也不是一日兩日兒而成的。”孔御醫終於開口了,武管家哪裡不知這情況,心裡早已經有了數,再嘆一口氣,跟著點了點頭。
“管家,家主醒了——”就在這時,家僕匆忙來報,武管家一愣,還未開口,就聽到家僕又接著說道,“家主是清醒了,已經能開口說話了。”
武管家立刻轉憂為喜,幾人立刻朝著內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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