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放下手,朝著姑娘走了兩步,一家僕立刻送來的幾個細碎的銀子,一併交與那老者。
那老者一見,一屁股索『性』坐在了地上。
“這個如何是好,我們父女二人千里迢迢來投奔親戚,如今盤纏都用光了,全靠兩張腿走,如今走也走不了,這幾個錢又能幹什麼,我們還是要餓死在這街頭了——”
“阿父,我,我們無妨的,再堅持堅持——”說著,那女子哎呦一聲,只聽到圍觀的路人一陣稀奇,哪裡是小傷啊,那腳踝雖然裹著,但高高腫起一塊,哪裡還能走路。
“這麼嚴重,就想扔兩個臭錢離開——”頓時人群又開始議論紛紛,赫連簡修眉頭微皺,岑昔一愣,伸手撥開車簾悄悄地看了看,跟著跳下了馬車,走進了那女子。
岑昔蹲下身看了一眼女子的傷,的確很重,元稹這塊頭,說是不小心,只怕也是不小心重了,而且如此嚴重的腳踝,打消了岑昔心裡的疑『惑』,於是走到了閣老跟前,說了女子的傷勢。
如今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閣老等人更是無意暴『露』在人群之中,見此,使了一個眼『色』給岑昔,岑昔只得轉身。
“老伯,你說,如今該如何辦,我們該出多少銀子才可了事——”岑昔嘆了口氣,這事自然不能讓元稹自己解決,說不了兩句只怕就要動手了。
“這,這,我們往前卻河路郡,你們若順路,順帶我們一程,我兒一邊養傷,也不耽誤行程,這一路,只需你們負責我兒治傷的『藥』錢——”老者看了一眼岑昔,聲音有些怯弱,但要求的確不過分,而且合情合理。
岑昔轉頭看向閣老,閣老見此,胡『亂』地點了點頭,於是“家僕”們就讓那女子上了馬車,與聞生並一輛馬車。
人群這才慢慢地散去,馬車繼續開始上路,岑昔雖覺得這事情有些討巧,可是暗衛卻及時來稟報,這對父女並無什麼可疑的地方。
這一路走了兩個時辰,到了正午,已經是齊凉郡和河路郡邊界之處,荒野之處,只有這一跳官道,說是官道,也是一條白沙石鋪就的泥路,路上坑坑窪窪都是雨後留下的泥坑,十分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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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尋了一處陰涼處,馬車停了下來休息,此時,馬車中眾人也與尋常商賈並無十分割槽別,閣老趾高氣昂地指使這一眾家僕做這做那,對大兒子十分關愛,對二兒子譏諷抱怨,活生生一部家庭鬧劇。
岑昔倒是清閒,看著家僕生了火堆,開始做飯,不管是北昌還是大荊,這路上總有不便的時候,於是帶著鍋具倒是十分正常,就在這大路邊上,用土胚搭起的簡易灶臺,家僕們利索地忙碌著。
岑昔在車外晃了一圈,端回一壺熱茶來,又將茶杯用熱水滾了一遍,這才送到了自個的國主面前,自是十分的小心與謹慎。
“這水倒是清甜可口。”赫連簡修見此說道,那捋順的『毛』一路上氛圍都十分輕鬆快意,岑昔想睡就睡,對方絕不會過問。
岑昔先是一笑,不是她打廣告,這農夫山泉有點甜,可不是她說的,廣告寫著你,那系統裡的半壺水可是貨真價實的農夫山泉。
但是岑昔自然不能這麼說,又給男子倒了一杯。
“是的,少爺,我正是看著水乾淨澄澈,這才燒了水泡了茶。”跟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還好,系統還有這樣的bug存在,讓她不至於『迷』失在古代中,只要喝起這水,就有恍惚回到現在的感覺。
男子不語,卻看了女子一眼,這水與岑昔以往送來的水味道相同,自從女子出現且端出的水,不同於海上摻了鹹腥味的水,那客棧中夾雜著泥腥氣的熱湯,赫連簡修自然也不相信,這荒僻的一條小溝,前兩日又下了場雨,會有這樣清甜之水。
他不知道女子是如何做到的,卻不擔心女子的意圖,如果可以,他到寧願此後都有這樣地清甜之水可喝。
赫連簡修一愣,對自己突然而來的意圖給愣住,他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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