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最妥的辦法是立刻向西轉向,穿過鹿筋灣口,直接去大荊的畦灌灣口。”閣老神情嚴肅地說道,其餘人陷入沉思,離這裡最近的大荊畦灌灣口是一個民用灣口,有兩三天的路程,至少比海上要安全許多,但是這就等於要在穿過一大片風暴最猛烈的區域。
“來不及,風暴已經來了。”舒一澄第一個反對了閣老的建議,要穿過風暴到達畦灌灣口,他們的官船要經受連續的風暴侵襲。
“沒有辦法闖進這鹿筋灣口?”有人小聲問道,頓時場中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路徑灣口是二皇子的地界,就算闖了進去又如何。
岑昔看著閣老等人的記載,此刻卻突然抬頭。
“這片海域的具體方位是多少?”岑昔抬頭看向深鎖眉頭的眾人,眾人一愣看向岑昔,不解話中何意。
“閣老,我要這片海域近三十年來的大的風暴災害記錄。”岑昔接著又開口,眾人又一愣,令儀最先朝著船艙內跑去,緊接著捧著一疊書冊而來。
“岑姑娘,這是近三十年來,北昌國海域裡大的水災資料。”令儀將一疊資料搬上桌,以往的氣候絕對有參考價值,所以他們出海是帶了的。
只見女子每個略略翻過,只留下三份,其餘的便捨棄了。
“三十年內最大的三次海嘯,只是記載太少,對於海嘯的危險區域也僅僅數十字,毀屋萬間,毀田數萬傾。浪高多少,海嘯時長、海水溫度、氣候情況均無記載。”岑昔搖搖頭,所有人呆愣原地,閣老一拍腦袋,他怎麼沒想到,饒他掌管司天臺數十年,各地上報降雨量,上報大風大災,早該有一個詳細的標準。
“這條官船的吃水與沉重,若行駛在風暴區域內,應該可以承受十一級左右的颱風,只是如今颱風遇到南方兩個強對流氣團,風力會增加兩級,隨時可能引發海嘯。”眾人聽言,一片沉默,這樣的情況判斷客觀現實。此時不能有僥倖心理。
岑昔放下資料,看了一眼眾人,“眼下到還是有一個辦法可以降低我們穿越風暴的危險。”
眾人聞言,紛紛抬頭看向岑昔,似乎無法相信岑昔的話一般。
“什麼辦法?”舒大人聲音輕顫,內心有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他就知道還有辦法,不然,他也不會死命鼓動蘇熾去。
“風眼。”岑昔喊出兩個字,換來所有人一臉懵『逼』的表情。
“風眼是位於熱帶氣旋中心天氣十分穩定的地帶,有30–65公里。如果,如果我們能夠準確算出眼避的位置,再準確地划進去,或許可以跟隨風眼避開這場風暴,之後便是等颱風逐漸減弱。”
“眼避?”閣老愣愣地喊出這個名字。
岑昔已經快速地拿出紙筆,畫出一個圓形的圈,而中間,用一個畫出一個小小的圓圈。圓圈之外一個環狀的圓形。
“這就是眼避,如果能夠準確的算出這裡,我們可以避開將近七成的風暴威力。”岑昔一轉頭,看向始終未開口的赫連簡修。
“殿下,可願意相信岑昔,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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