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一愣,拿起桌上的紙張,只見上面寥寥數語,寫的都是幾種毒『藥』的名字,岑昔立刻想起鐵船之上得來的武器。
原來太子殿下竟然還記得,並且已經辨認出了是何種毒,這樣心繫臣子的國主,頓時讓岑昔有些感動,以太子殿下這樣心細如髮,又禮賢下士,怪不得身邊有這樣多賢能之人。
岑昔自然將自己歸咎於這一類賢臣之中的。
令儀等人因有了新的想法,抱著圖紙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直接回去了,正好岑昔可以繼續先前那殘破武器的研究。
岑昔將所有的碎片都拿了出來,慢慢地拼湊起來,岑昔在拼圖上其實十分有心得,不管是幾百幾千個零件的組裝,還是龐大的拼圖,她都能很順手的拼起來。因此,眼前的零件雖然看上去十分怪異,但岑昔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拼出了一個鐵蛇出來。
一米餘長,蛇頭有岑昔拳頭大小,蛇身最細之處,只有岑昔的拇指般粗細,拼完之後,所有細節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差池。
叮咚——系統:恭喜人物獲得殘缺的機關神獸——騤瞿龍獸,是否收入系統之中。
騤瞿龍獸:神秘的暗器,含劇毒,殺傷力:90。
因為是殘缺的武器,因此介紹也十分的無厘頭,可是她明明已經拼好了,且並沒有殘缺,為何系統卻依舊說是殘缺的?
岑昔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卻有一點可以肯定。當初,這武器是活的,而現在卻是‘死的’。
岑昔點了一個否,因為這碎片是在眾人眼前扛回來的,如今突然消失有些不妥。
“姐姐——”身後微之的聲音傳來,看了一眼桌上已經成型的武器。
“微之,事情辦好了?可是你們柴家的商船?”岑昔轉頭,這日早上,弗陵說,有幾艘商船,實在是柴家的生意太大,這海域的商船有一半是柴家的。
“岑姑娘,是柴家的商船,卻是北昌的分號,船上的人也不是手下主事的,因此少爺只是讓其傳了信回去。”弗陵恭敬地回答,谷渾的官船在島嶼之時已經趕上,只是沒有世子的命令,只能遙遙的跟著,且完全不出現在北昌官船的視線裡。
而派了跟上來的的確是一隻商船,柴家的商船,當初弗陵說出柴家,也並不是隨口而說,而是柴家的確與其有著十分隱晦的關係,不為外人所知。
岑昔點點頭,見微之情緒不高,應該是為沒能聯絡上岑家的人而有些低落,於是安慰一番。
官船行了三日,舒大人在休息了兩日之後,司天閣的教授又開始了,岑昔半天的時間在司天閣聽課,半天的時間就撲在氣象雲圖的繪製上。
若想在北昌國建立雲雨監測系統,那麼北昌的地理繪製是必不可少的,這將是一個龐大的工程,這樣龐大的工程也必定要耗費不少的人力財力。
岑昔與令儀、聞天問過如今北昌的情況,如今的氣象監測只停留在單打獨鬥的階段,雖然北昌國已經意識到氣象的重要『性』,更率先建成了司天學院,專授氣象學識,更在各郡縣增設了司晨,專職天氣的預報。
可是個郡縣的司晨都停留在以感官去判斷的階段,而司天學院的門檻甚高,這麼多司晨也不全是司天學院出來的,因此準確率也可想而知,甚至連岑父都不如。
所以,在這龐大工程實施之前,她要給自個的國主描繪一個藍圖,這樣的藍圖會讓北昌國風調雨順,從靠天吃飯變成看天吃飯。
第四日,整個海面的上空一半被棉白的捲雲遮蓋,整個大海風平浪靜,炎熱的太陽偶爾透過雲層,一片祥和寧靜。
岑昔卻知道,一場暴雨將至,不過還有一日的路程就到北昌國最後一個灣口,他們完全有時間避過這場風暴,接下來的航程也隨時可以停靠灣口,避開惡劣天氣。
“岑姑娘,某夜觀星象,發現山案座、南三角座、矩尺座都被雲層遮蓋,這場暴雨只怕比我們昨日推測更加猛烈。”今日的課程已完備,舒大人卻突然叫住岑昔,此時二人站在船沿高處,岑昔見南方天空已經籠罩在一片黑雲之中,雖被捲雲遮擋看不清雲層的厚度,但是岑昔隱隱的感覺到一片寧靜的大海的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