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太子殿下可是聖女王夫候選之人,不提那出塵脫俗的樣貌,那學問更是北昌屈指可數的,這東隅各國中,又有哪個親王、皇子能夠得到坤春山大師的另眼相看?”今日太子帶著侍衛前來船艙慰問,讓侍衛說明當日中毒之事,倒出乎岑昔的意料,不過此舉的效果卻是十分好的,聽著滿艙的讚揚聲。
岑昔等了片刻,有些無奈地看著手中一束鳶尾花,有些好笑順水竟還記得,此時又是從哪裡弄來的花。
見順水沒有出來的意思,岑昔繞過船艙朝著船尾而去,猛然間見垂梯之下竟有兩人身影,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因為那兩人的身影距離她放下的測溫儀不到半米的距離。
“太子殿下,您看後方的幾艘副船,雖船長不佔優勢,但速度卻快了許多,再看主船四周的六艘重船,用的是百年鐵木,堅硬如鐵,足夠抵擋……”
太子殿下?岑昔一愣,眼看著那兩人越走越靠近岑昔放下的那根繩索,只要一低頭,就能夠輕易發現……
“啊——”岑昔立刻大叫一聲,雙腿一瞪已經越過船沿,朝著水中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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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尖叫聲立刻吸引了垂梯下兩人的注意,下一刻只看到一個青『色』的身影已經朝著海中墜去。
不,準確的說,那青『色』衣袍翻飛,下一刻,猶如探翅的蝴蝶,眼看下方一聲月白『色』不沾一絲灰塵的身影,想也未想,直接朝著那身影抓去。
也不知抓在何處,岑昔只聽到一聲悶哼,岑昔一側身子狠狠撞在了垂梯之上,而男子同樣也未能避免,被船纜絆住的鳶尾花頓時落下,一片片紫『色』花瓣猶如蝴蝶翩飛而下,那蝶翅翻飛中,岑昔只看到那一雙眼眸極黑幽深,如星辰宇宙。
岑昔立刻站起身,顧不得疼痛,看男子臉『色』隱忍至此,心想壞了,後退兩步,腳卻踩住了繩索,壓下裙襬,遮住了即將被發現的測溫儀。
“殿下,殿下,您,您沒事吧?”一旁程大人臉都白到了而後,上前兩步就要拉著面前的主子檢視一番,卻又想起,主子是極不喜他人靠近的,硬生生地剎住了手,只目光上下檢視一番。
“無妨,你先退下——”只聽到男子並未改變的清冷之聲,程大人懨懨地看了一眼岑昔,朝著垂梯爬去,程大人一走,男子的目光已經回到了面前的岑昔身上。
那眼眸裡探究躲過於詢問。
“你為何在此?”先前那一撞,男子承受了大半的力量,但面『色』卻未有過多變化,實則這一撞,岑昔這才發現,男子究竟是男子,看著那月白長襟寬袍下的身軀消瘦,卻瓷實有料的,此時原本端正撫平的領口鬆散,『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岑昔頓時想起自己剛才那一手抓在了何處,豈不是她佔了便宜。
於是,岑昔是想編一個十足合理且不讓人懷疑的理由,可是此刻還真沒有那樣絕佳的理由,就像一道難題還沒有想到最佳答案一般。
一時岑昔的目光落在了那徐冉飄落的鳶尾花上,張了張嘴:
“這鳶尾花代表恭敬、仰慕之意,啟照城的百姓們因得太子照拂在廚艙幫工,久聞太子殿下雅正清荷,一言一行都是北昌君子的典範,民女,民女這……這……”
女子的聲音徐緩然然,眸光微閃似星光,長髮耳側纏上了一朵紫『色』的鳶尾花,彷彿在說,她言語雖然結巴,說出的理由絕對合理、真實。
陽光透過雲層,溫暖而不熱烈,落在女子的臉頰上,柔和美好。
“你是為送花而來?”男子聲音低啞,隱藏了懷疑與不信。
“是——”岑昔內心嘆一口氣,“為船工送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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