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重傷,剛才被送去醫院了。”
何輕音咬了咬嘴唇,同樣是滿心的自責:“當時我沒有阻止你們的行動,是我的錯。我眼看著朋友去冒險,我……”
何輕音還想自怨自艾,白夜的冰涼的大手突然輕柔地觸控到她的面頰:“不要哭,現在不是傷心自責的時候。冷思悠逃跑了,他現在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蘇洛身在監獄無法幫忙,僅剩我們兩人了。”
雖然他說話時語氣與表情都像冰雕般無情,但是從他輕觸何輕音臉頰為她拭淚的動作上,何輕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內心憐惜哀怨的情意。
忍不住心頭酸楚,何輕音靠在白夜肩頭放聲大哭。
從來都是樂觀積極的她,想到韓情、舒曼接連殞命,又想到此生的摯愛蘇洛為了破案而身陷囹圄,甚至新朋友香川飛鳥此時生死不知,這一切都讓她悲從中來只想痛哭抒懷。
白夜輕輕拍打著何輕音的脊背,對於他而言,這是喜歡的人首次主動“投懷送抱”。雖然代表的不是愛情,至少可以體現出何輕音對於自己的信任與友誼。
他本該高興的,他本該雀躍的。
可此刻的白夜,卻並沒有産生將心上人相擁入懷的喜悅心跳,而是一種心疼與哀憐,他不想再看到何輕音傷心。
“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冷思悠,就算他與我有著一半的血緣關系,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送上法庭。”
“嗯,我相信你。”何輕音淚眼婆娑的抬起頭。
“新法醫怎麼這麼慢?等一下……”白夜剛斥責了早應該到達現場的法醫兩句,門口突然傳出一道靜透如雲的聲線。
“我只是不忍心打擾兩位的曖昧時間。”隨著女子的說話聲,冰庫門口出現了一位身材高挑容色豔麗的美貌佳人!
這女子一身紅色魚尾長裙拖拽地面,妝容豔麗卻不失高貴,在這殺人現場驟然見來,簡直是難以想象!
“說什麼法醫研究協會晚宴,原來是騙我去相親。”身著禮服的女子自言自語嘀咕了兩句,見到何輕音與白夜詫異地望著她,只是淡然笑笑:“你們繼續,我去驗屍。”
跟在她身後的方警官擦了擦汗水解釋道:“這位是國際刑警派來的法醫謝汝歡。”
“國際刑警怎麼會……”何輕音詢問的話只說了一半,卻見謝法醫伸手撩起魚尾裙擺毫不猶豫用力一扯,隨著”撕拉“聲響,拖地長裙瞬間變成了齊膝短裙。
謝法醫神態端方形容瀟灑,這樣一個簡單的舉動卻透出與那美豔姿容相反的咄咄英氣!
何輕音立刻對這女法醫産生了好感,她很想與其交個朋友。上前兩步想要走近,方警官卻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手勢。
“謝法醫驗屍的時候不太喜歡別人靠近。”方警官小聲說。
“你認得她?”何輕音不知不覺也跟著小聲問道。
“警隊裡大部分人都聽說過,原來就是我們市局出去的,美女法醫謝汝歡,很有名的!”
何輕音轉頭望了望白夜:“你也知道?”
白夜點了點頭:“之前只是聞名,是不是沽名釣譽,今日就能見分曉了。”
白夜說話並不避忌,也不像何輕音與方警官那麼壓低聲線,所以法醫謝汝歡雖然俯身在檢驗屍體,但是依舊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