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舒曼上了二樓直奔冷思悠臥室,保險櫃的密碼她已爛熟於心,沒有花費多餘的時間,櫃門已經被她打了開來。
可翻找遍了,原本就扔在保險櫃角落的黃色信封卻不翼而飛!
舒曼深吸口氣,她要平靜下心情仔細思考。明明那天是她親手將信封仍回去的,這麼說來,是之後冷思悠發現了不妥所以拿走了信件?
但是從冷思悠的態度上,舒曼並沒看出他在懷疑自己。
這段時間與對方相處,舒曼已經瞭解了冷思悠的性格。他是一個愛憎表現比較明顯的人,平日嘻嘻哈哈愛調侃幾句,甚至說話做事有點囂張根本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討厭某人或某事也不會藏著掖著,說白了就是個典型富二代。但也正是這樣的直接,倒令冷思悠很容易讓人看透。
所以舒曼並沒感覺出冷思悠對她存有戒心,唯一的解釋,就是冷思悠自己拿出了這封信放在別處。
想到這裡,舒曼急忙在房間翻找起來。臥室很大,分為主臥、衣帽間、小書房和浴室。舒曼將所有地方翻了個底朝天,但未見信件的蹤影。
沉下心來靜思線索,舒曼突然想到,前天兩人晚飯後坐在客廳觀看自己主演的宮廷劇時,有一幕是皇後將陷害自己的物證藏到了自己寢宮的玉枕裡。當時冷思悠看到這個場景,笑嘻嘻地說道:“電視劇還真是千篇一律,怎麼大家藏東西都喜歡往枕頭裡塞?”
憶及於此,舒曼急忙拿起枕頭拆開枕套,果不其然,枕頭底端果然尋見了那封發黃的信封。
想到冷思悠做事竟然如此天真充滿孩子氣,舒曼忍俊不禁地輕笑起來。將信封放入兜裡,舒曼這才想起已經上樓多時了,剛要轉身去換衣服,忽覺嘴巴被人捂住,隨即刺鼻的異味傳來,她很快失去了意識……
舒曼醒轉之時,只覺周身冰冷似跌入寒冷的世界。微微張開眼,朦朧中發覺自己身處一棟廢棄的冷凍廠。她匍匐在地背對綁匪,那些人正在說話。膽子再大,舒曼此刻也不敢動彈分毫。
一個聲音正在說著:“冷思悠你要是不答應也沒關系,這封信,我們會幫舒小姐送到白夜那裡。”說話的人並沒很大聲,但是從語氣語調透出的了一種疏狂傲慢之態,並非刻意為之,而是天生的不可一世。
冷思悠也被抓來了嗎?綁匪們讓他做什麼事?聽起來信件被人發現了,我該怎麼辦?
舒曼心中擔憂,她很想偷偷向後方望上一眼。剛一側目,她卻敏感地察覺道一束瘮人的目光射向自己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她打了個冷顫僵在原地。
注視著自己的人站在陰影當中,舒曼瞬間看到的,只是那雙令人不寒而慄的眼。比天山白雪還冷,比北極冰封還寒,如果只是冷寒也就罷了,只是在冰涼的眼色下,其中彌漫出一股將要吞噬空間的巨大虛無感!
舒曼一時間很難找到詞彙來形容,可被這樣的眼光望上一眼,她的內心升騰起絕望的情緒。突然之間,她猛地明白了,那人的眼神,就叫做絕望!
遭遇驚嚇還未回神,舒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我……我絕不會聽你的……”冷思悠已經中氣不足,舒曼聽得出來,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
空氣中出現了女人輕柔的嗓音,在如此氣氛下顯得極為突兀:“敢明目張膽的拒絕boss,你還真膽大哪!果然啊,愛情是最叫人憧憬的!人家也好想戀愛啊!”
‘boss?難道…….那個狂傲的聲音竟然是七夜集團的老大?
不,不是狂傲的聲音!
舒曼很自然想到那絕望的眼神。
那個人!一定是那個人!那個人就是犯罪集團七夜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