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雖然被我媽的案件岔了過去,但是你不覺得蘇洛與冷思悠打架這事透著古怪麼?”
何輕音也有這種感覺,甚至在她心裡,大體上已經猜到了蘇洛的想法。
“也許……他的目的是想要……坐牢。”
白夜並沒顯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他也猜到了:“為了可以深入監獄查探寒非、林輕心等人真正的目的。”
“他這樣做……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何輕音噘起小嘴悶悶不樂。
“一但因故意傷害罪入獄,他這一輩子就再無可能擔任公職人員。現在也只有你的話……他多少能聽進去一點吧。”
何輕音向白夜點了點頭,急忙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向蘇洛的家駛去。
到了蘇洛家樓下,何輕音想起第一次發生的囧事,經過住在一樓的四口之家時她急忙害羞地低頭跑過。
來到門口忐忑地想要敲門,她卻發現大門並未閉緊,輕輕一推便應手而開。
房內彌漫著濃鬱的烈酒氣味,何輕音驟然聞到,差點嘔了出來。心中驚懼,何輕音急忙奔到客廳裡,但是她並未看到蘇洛的身影。焦急地在臥房、書房找了一圈,最後竟是在浴室找到蘇洛。
蘇洛背靠浴缸坐在地上,腳邊是洗臉弄撒的清水以及一隻東倒西歪的空酒瓶。雖然他低著頭看不清臉,但是額前劉海滴落的水珠為向來強勢的他增添了幾分虛弱無力之態。猛然見到這樣的場景,何輕音有種揪心之痛,是愛意産生了憐惜,亦或是憐惜升華了愛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寧可傷心難過的是自己。
何輕音小心翼翼跪在蘇洛身邊,伸出一隻手掌,彷彿即將輕觸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那麼輕柔、那麼珍重。她心疼地托起蘇洛的臉頰,聲音透著此生從未出現過的溫柔。
“你這是……怎麼了?”
蘇洛微微閉著眼,他彷彿聽到,又彷彿沒聽到,白皙的肌膚因酒精的作用而嫣紅一片,本就英俊優雅的五官因此而顯出了動人心魂的魅惑。蘇洛胸前天藍色的襯衫被水打濕黏膩在肌膚上,微微透出的蜜色胸膛,令這狹小的浴室內隱隱浮動出某種曖昧旖旎的味道!
何輕音急忙甩了甩頭,自己瘋了吧?想什麼哪?
被這突然閃現的粉紅色思想嚇到,何輕音甩頭的同時隨手放開了蘇洛。卻聽蘇洛痛呼一聲,原來他的後腦磕在了浴缸的邊緣。
本處於醉酒狀態的蘇洛被後腦的疼痛弄得恢複了幾分清醒,微微張開眼,他似乎見到了心上人就在面前。
“看來我真的……真的喝多了……難道這是上天給我的最後告別麼?”
蘇洛的頭腦暈暈乎乎,他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也許就算能夠分清,此時的他也不想去分清。他幹脆展開手臂抱住了眼前朝思暮想的幻影,任酒精發揮作用,他憑著本能作出了日常中絕不敢逾越的舉動……
就在何輕音想要湊過去看看蘇洛後腦傷勢的時候,她已經被對方用力地吻上了唇!
酒精的味道、浴室的悶熱、蘇洛散發出的氣息、傳遞全身的顫慄,還有……唇齒相依的甜蜜……